
裴玄淵抱著她,毫不介意地唇齒相依、緊緊相連。
後來我才知道,原來她叫江纖月。
我理直氣壯地衝了進去,將那女人生生從裴玄淵腿上扯了下來。
“你為什麼搶我的大哥哥!”
我歇斯底裏地怒罵,扇了那個女人好幾巴掌。
可我忘了我的身份。
有寵愛又如何,我現在隻是奴籍。
我已經不能再做以前那個驕蠻的陸芷柔了。
下一秒。
裴玄淵將我揮倒在地,他怒斥,“怪我太過寵你了,一個賤奴還敢擅自闖入本王的房間裏!”
我不敢置信都開口,“大哥哥......”
他罵我是賤奴,像是萬箭穿心一般,我說不出話。
可隨之而來又是狠狠一巴掌,他憤怒道:
“出去!”
眼淚生理性流了出來。
我還企圖喚起他的憐憫,“柔兒想你了......”
“給我滾出去!”
桌子被掀翻,我腹部突然一陣劇痛。
“我的孩子......孩子......”
一聲尖利的笑聲響起,“裴郎,這種賤奴怎麼可以留下你的孩子?若是你留下這孽種,不是自降身價嗎?”
熟悉的唇,哄過我、吻過我,現在卻吐出了刀子一樣的話語。
“月兒說的是。這種賤奴,不過是玩玩而已。拿回來試藥罷了,還真當本王對她情深隻許了?”
心被一隻大手驟然抓緊,我不能呼吸。
隻意識到自己爬了起來,捂著流血的小腹,像是見不得光一樣從洞穴逃開。
那日後,府中變天了。
原先因為我是裴玄淵寵愛的女人,他們不敢惹我。
現在,卻將什麼活計都扔給我。
我頂著小產的身子,在花園洗衣服時,總能遠遠看見、聽見裴玄淵和江纖月的聲音。
其實沒有愛,恢複以往的奴籍,我也是可以忍的。
可一日,一雙精美的靴子停在了我麵前。
“找了你這麼久,原來你躲在這裏呢?”
江纖月拎著我的領口,將我提了起來。
小月子裏,總管隻給了我些稀飯白菜,又日日做活,我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。
我被她拖到了一個地宮。
“不知羞恥地勾引阿淵,還是個流著醃臢血的賤奴!我要扒了你的皮!”
她為我灌下了一瓶瓶藥。
“你不是試藥人嗎?就讓你試試阿淵研製的藥,毒不死你!”
我身上一會兒是一陣火,一會兒是一陣冰,一會兒又奇癢難耐......
我想著,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。
可不遠處大門開了,裴玄淵推著輪椅靠近。
我對裴玄淵露出信任的笑容,可我不敢喊他大哥哥。
我說:
“王爺,你是來救我的嗎......”
可下一秒,他奪過了江纖月手中的鞭子。
“月兒,你還是太心軟了,讓我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