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鋒利的碎片瞬間就紮入我的皮膚裏，單薄的衣衫很快就被染紅。

“我沒有，我真的沒有。”

我像感受不到痛一樣抓起地上的水晶碎片。

“嫂嫂，我想你，我想你了，你帶我走好不好？”

我的哭聲戛然而止，二哥又一腳將我踢進了角落裏。

“阿梨的東西也是你配碰的。”

他蹲在地上，一片片撿起那些染血的水晶碎片，像是撿起自己破碎的心。

甚至看清水晶像臉部輪廓時，淚瞬間就從他臉上滑落。

他猛然提起我，雙腳離地，胸腔裏的痛越來越明顯。

“你怎麼敢？這可是最疼愛你的阿梨。”

他認定了是我打碎嫂嫂的神女像。

腥鹹蔓延進口腔，我再也忍不住，嘔出一大口血來。

他提著我的手顫抖，我被猛然鬆開，像隻奄奄一息的野狗癱倒在地上。

“餘笙，你好樣兒的，苦肉計越演越逼真了。”

宋聽雪挽著他：“二哥，可是她都吐血了，萬一有個......”

二哥打斷了她：“聽雪，你就是太善良，她才會一次又一次欺負你。”

宋聽雪聞言輕輕一笑，望向我的眼神滿是挑釁。

我懂了，她的意思是就算我吐血了又怎麼樣，哪怕我現在就死在二哥麵前，他也隻會覺得我是在裝。

一個陰影將我籠罩，我抬頭望去，是匆匆趕來的大哥。

他看著滿地狼藉，身體一頓，猛然朝宋聽雪小跑過去。

跟二哥一樣，他把宋聽雪圍著檢查了一遍又一遍，確保她安然無恙，才放下心來。

“餘笙，你又想做什麼？”

“今天的懲罰還不夠嗎？還是說你還沒有爽夠？”

我懂他的意思，那群男人的淫笑聲彷佛又在耳邊響起。

我沒想到他會再次提起，沒想到在他眼裏我就是這麼下賤不堪。

明明我也是他看著一點點長大的妹妹呀。

胸腔裏的陣痛越來越清晰，疼得我倒抽氣，他踢了踢我。

“說話，別裝死。”

我猛烈咳嗽，大口大口的鮮血又從口中吐出。

他臉上的表情瞬間龜裂，連忙把我抱在懷裏。

“餘笙，餘笙，別裝死。”

可我的意識太模糊，體溫也不斷下降，就連被他抱起的感受都那麼不真切。

這一次他們再也不用擔心我會傷害宋聽雪了。

因為我是真的要死了。

隻是我沒想到，肋骨紮進臟器會這麼疼。

可惜死在這裏，我就去不到嫂嫂的時空了。

滴滴聲不斷傳入耳中，讓人心煩意亂，甚至還有人一遍遍喊著我的名字。

“笙笙......笙笙......”

是嫂子嗎？除了嫂子，那個家恐怕再沒人願意這樣叫我。

我想醒來，可身體卻像被身下的床吸住似的，根本起不來。

可我太想見到嫂子了，咬緊牙關放手一搏，光猛然照進來。

一同出現的是大哥二哥的臉，甚至還有我那在外旅行的爸媽。

原來我還是沒能死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