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這樣的咒罵我已經聽了千百倍。
家人一味偏袒宋聽雪,傭人有樣學樣,對我動輒打罵。
臨死前我又想起了嫂子送我的水晶神女像,我得帶她去見嫂子。
我翻遍了儲物櫃,卻什麼也沒有找到。
撐著肋骨摩擦胸腔的疼痛,我踢開了隔壁傭人的門。
她正要對我破口大罵,我拔出水果刀就抵在她脖子上。
“我的水晶神女呢?”
她顫著身體嚷嚷:“我不知道。”
我的刀又近了一寸,血從她脖子裏沁了出來。
“這裏就我們兩個人,你說你不知道,她會自己長腳飛走不成。”
感受到脖子上的刺痛,傭人頓時就哭出了聲。
“我說,我說,是聽雪小姐,是聽雪小姐拿走的。”
又是宋聽雪。
她可以欺負我,甚至誣陷我,我都不在意,誰讓我切切實實替她享受了二十一年的富家千金生活。
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動嫂子送我的神女像。
我顛顛撞撞跑進宋聽雪的房間,一錘撬開了她的房間門。
她被驚醒,一臉驚悚望著我。
“餘笙,你要幹什麼?”
我不由分說掐上她的脖子,惡狠狠道:“把我的神女像還給我。”
她猛然推開我,從抽屜裏拿出那隻我心心念念的神女像。
“你說的是這個破爛玩意兒?”
“這是薑梨那個賤人送的吧?你很喜歡她?”
我看著那隻神女像,像個乞丐一樣跪在她腳邊祈求她還給我。
她輕笑:“好呀!”
嘭一聲巨響,水晶碎片四濺,嘴唇瞬間被劃破。
我望著地上零零碎碎的碎片,徹底爆發。
我揪起她的頭發狠狠砸在牆上,可下一秒就被一腳踢飛。
是二哥餘歲,他將宋聽雪護在身後,圍著她檢查了兩遍,確保她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。
“餘笙,你太歹毒了,要不是我及時趕到,你是不是就要殺了聽雪。”
我淚流滿麵,搖頭解釋:“我沒有,是她偷走了我的神女像,那是嫂子留給我的。”
聽到嫂子二字,餘歲望向滿地碎片,看看我又看看宋聽雪。
我心中泛起層層漣漪,二哥一定會相信我的,對嗎?
二哥雖不像大哥那麼善長表達,但他對我的愛不會比大哥少。
就連宋聽雪到來,全家都把關注放到她身上,二哥仍舊維護我。
直到後來宋聽雪弄丟家傳手鐲,第二天一個黃毛就拿著那隻手鐲找上門。
餘家家傳手鐲一旦送出,就代表跟對方發生了關係,願同對方結百世良緣。
宋聽雪跪在全家麵前哭得淚眼漣漣,控訴我栽贓陷害她,甚至拿出了監控視頻。
明明是她讓我幫她拿一下手鐲,怎麼就成了我偷走她的手鐲。
那晚宋聽雪鬧著要去死,甚至從一樓窗戶跳了出去。
二哥再也忍不住,當晚就把我的十個手指甲拔給宋聽雪玩。
“你覺得我會信嗎?聽雪聽說阿梨去世,甚至為了吃素半年,你說她會弄還阿梨的東西?”
宋聽雪一低頭,立馬就哭了起來。
“二哥,我隻是太思念嫂嫂,托人按照嫂嫂的模樣造了隻神女像,哪知笙笙二話不說,就摔碎了嫂嫂的神女像。”
“她還說都怪嫂嫂搶走了你們對她的寵愛,她說我跟嫂嫂一樣下賤,一樣是肮臟......”
二哥雙手握成拳,大喝:“夠了。”
他一手揪起我,狠狠就推進水晶碎片裏。
“阿梨對你那麼好,臨終最後一句話都是要我們照顧好你,你怎麼這麼歹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