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半夜,我偷偷溜進了院長的辦公室。
平時很少跟院長打交道,因為弟弟的原因,他對我的關注還是挺多的。
「小江的事,我也聽說了,你也不要太悲傷,節哀啊!」
他麵上悲傷的表情不像是裝出來的,所以我不曾為難他。
隻是麵無表情地讓他給我簽下了病愈的出院證明。
原世中,爸媽死得早。
我沒有過多體會過親情,弟弟就是我親情裏的唯一。
所以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過他的人。
一天後,我如願搶到了陪在周博朗身邊的護工身份。
「周少爺,我叫薑離,是你的新護工。」
他的躁鬱症是真是假,我不得而知。
可既然他說有,自然需要人照顧,演上幾個月的躁鬱症患者。
看到我的第一眼,周博朗就笑了:
「這次的護工選的不錯,看起來會很好玩!」
他拉著我上下打量,嘴角溢出不懷好意的笑。
我早就打聽過,周博朗的一些特殊癖好,比如跟護工玩躲貓貓的遊戲,被抓到的護工聽候發落,因此已經嚇走了不少護工。
所以我說搶有點誇張了,事實上壓根就沒有人敢來伺候這個混世祖。
可我不是來陪他玩遊戲的。
在我再次開口前,他很自然地撥通了一個號碼:
「又新來一個,你們先帶去好好教教,別到時候壞了我的名聲。」
聽這話裏的意思,做他的護工還要培訓啊。
真好,持證上崗確實無可厚非!
弟弟也說過,他做警察前可是訓練了好長時間呢。
十分鐘後,我見到了周博朗電話裏的幾個人。
不就是在醫院裏指證我弟弟先拔槍的那三個男人嘛。
還真是巧得很!
「好好學著點,尤其是管好你自己的嘴,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!」
我乖巧地點了點頭。
下一秒,我被那三個男人帶上了車。
「這個女人還真是膽大,主動送上門,怕是平時缺愛吧,等會讓哥幾個好好教教你。」
「等會我們誰先來?」
我嘴角一彎,噙著笑道:
「別啊,一起吧,我真怕你們教不會我。」
緊接著,我被他們帶到了一個封閉的房間裏,黑洞洞的,是我超喜歡的那種黑。
他們走了進來,順手開了燈。
我皺起了眉頭,鬆了鬆筋骨,冷笑:
「誰開的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