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在那些警察的嘴裏聽到的,關於那個女孩和那個混世祖的消息。
我直接衝進了他們所在的私立醫院。
站在走廊的陰影裏,我往那間住著女孩的病房看去。
聽他們說,她叫周雨桐。
如果弟弟不是為了救她,又怎麼會被那個混世祖連捅了十刀。
可此刻的周雨桐卻低著頭對著一群記者在哭泣。
「我隻是跟我男朋友在鬧著玩的,他衝上來就揍我男朋友,還想對我動手。」
「博朗先是跟他講道理,他非不聽,還掏出了槍,博朗一下子發病了才......」
周雨桐的證詞本來沒有什麼人相信,可突然從外麵跑進去三個人。
「我們那天剛好路過那裏,是那個警察先動的手,而且他還拔了槍,對麵大概是為了自身的安全才掏出的刀子。」
他們說,警察在普通人麵前,不能輕易拔槍。
「對,我們都跟他解釋了,他還是不聽,他為什麼不聽,為什麼......」
在周雨桐旁邊的病房裏,那個混世祖周博朗此刻在不停地重複著同一句話。
表情尤為狂躁,一副躁鬱發病的症狀。
「我們的兒子,我們知道,他平時都好好的,但是發病後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。」
西裝革履的一個中年男人擁著一個穿旗袍的中年女人,手裏還舉著一份他兒子的病曆報告。
我躲在角落裏,牙齒咬的嘎嘎作響。
我那麼可愛的弟弟,那麼正義的弟弟,被他們說成什麼了?
就是他們害死了我弟弟,一個都不能放過。
突然有個女孩衝了上去,狠狠地扇了周雨桐一巴掌:
「你撒謊,江楠不是那種人,他救你,你還說謊話騙大家,你太惡毒了,你怎麼不去死?」
周雨桐滿臉委屈:
「我沒有,我說得都是真的。博朗他......」
原本在另一個病房的周博朗聽到聲音,朝著這邊就衝了過來,他一把推開女孩,將周雨桐護在懷裏:
「我女朋友,你們誰也不許傷害她。都不許!」
說完,就像瘋子一般揮舞著雙手,試圖趕走所有人。
醫生很快帶走了周博朗和周雨桐,記者也一下子全都散了。
隻留下那個被推倒在地的女孩低聲啜泣著。
我慢慢劃過去,扶起她,在她耳邊低聲道:
「哭是最懦弱的表現,也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!」
他們掐滅了我生命裏唯一的光,那就等著我將他們一起拽入黑暗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