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春見公主走到床邊死死盯著若秋雲的小腹。
若秋雲心裏一緊“多謝公主好意,我身子虛,怕受不住補藥,就不勞煩公主了。”
她看著那碗藥,總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“姐姐這是不給本宮麵子?” 春見公主臉色一沉,對著身後的侍女使了個眼色。
四個侍女立刻上前,兩人按住若秋雲的胳膊。
一人壓住她的腿,一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,強行將她的嘴掰開。
春見親起藥碗,狠狠灌進若秋雲的嘴裏。
苦澀的藥汁順著喉嚨滑進胃裏,像一團火在灼燒瞬間蔓延到小腹。
原本隱隱的墜痛驟然加劇,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絞痛。
“唔......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?!” 若秋雲被嗆得劇烈咳嗽,眼淚鼻涕一起流下來。
“不是補藥?”
春見放下藥碗,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。
“姐姐倒是聰明。這是本宮特意讓人尋來的落胎藥,你說,你肚子裏這個孽種,配來到這個世上嗎?”
“你胡說!快放開我!”
她嗤笑一聲“姐姐還真以為他在乎你這個孩子?昨日我跟他說,你懷著孩子心思不定,恐會壞了我們的大事,他可是親口說這孩子若是礙眼,沒了便沒了。你看,他根本就不想要這個孩子!”
她看著春見得意的嘴臉,又感受著小腹越來越劇烈的疼痛,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下來,浸濕了身下的被褥。
春見公主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,踢了踢地上的藥碗:“把剩下的藥都給她灌進去,別留後患。”
侍女們將剩下的藥汁全部灌進若秋雲的嘴裏,才鬆開手,罵罵咧咧地跟著離開。
小腹的疼痛越來越劇烈,可她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不知過了多久,若秋雲的意識開始模糊,腹部的疼痛漸漸變得麻木。
而此時的顧賀淵,正在與春見公主商議著成親的細節,對冷院裏發生的一切,一無所知。
夜裏頭她剛從腹痛中緩過些勁,春見公主就帶著兩個侍女又走了進來,手裏還把玩著一支剛從若秋雲梳妝台上搶來的銀簪。
那是她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。
“喲,這不是顧大人的好夫人嗎?怎麼,沒了孩子就蔫了?”
春見公主走到若秋雲床邊,故意將銀簪在她眼前晃了晃。
語氣裏滿是嘲諷。
“也是,像你這樣卑賤的女人,本就不配擁有孩子,更不配待在賀淵身邊。”
若秋雲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。
“你閉嘴!” 她聲音沙啞,帶著一絲顫抖。
“我偏不閉嘴。”
春見公主冷笑一聲突然抬手,將手中的銀簪狠狠砸向若秋雲的額頭。
銀簪的棱角劃過皮膚,瞬間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你以為賀淵還會護著你嗎?他現在滿心都是我,你不過是個多餘的累贅!”
侍女也上前一把抓住若秋雲的手腕,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。
春見公主抬手,對著若秋雲的臉頰狠狠扇了一巴掌,清脆的響聲在暖閣裏回蕩。
“你這個賤人,還敢瞪我?我告訴你,你的孩子沒了,是他活該!誰讓你不識抬舉,非要跟我搶賀淵!他與我商議定親時居然還想讓你做小,你憑什麼礙我眼?”
若秋雲被打得頭暈目眩,可心中的憤怒與痛苦卻在瞬間爆發。
她猛地掙脫侍女的手,用盡全身力氣,朝著春見公主的胸口推了一把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:“你這個瘋女人!不得好死!”
春見公主沒想到若秋雲敢反抗,踉蹌著後退幾步摔倒在地,隨即放聲大哭。
“賀淵!賀淵你快來!若秋雲她瘋了,她打我!”
腳步聲急促傳來,顧賀淵推門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