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迷糊中,嘲諷中夾雜著霍寒舟的大發雷霆。
“都她媽給我住手!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們來管!”
整個人像火燒一樣難受,卻冷得發抖。
我張了張嘴,一盆鹽水猛地澆在我身上,劇痛迫使我睜開雙眼。
霍寒舟不在,林妙可也露出了真麵目。
扭曲的五官驟然變得猙獰可怖。
“你這不是能醒嘛,你果然是故意讓他擔心!既然你這麼心機,那我就幫幫你好了。”
說著,她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。
粗糲的粉碎盡數紮進我的全身的血肉,一動疼得我臉色慘白,
她卻笑得放肆開心。
“對了,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昏迷這麼久嗎,因為寒舟給你下了藥,我們當著你的麵懷上了孩子~”
我猛地抬起頭,頭皮麻發。
“這可是續傳配方,骨灰打碎了放點白礬,我隻說了一句可以治失眠,寒舟哥便命人把你孩子挖了出來。”
我衝進浴室鋼絲球在身上搓出血水,淚水血水混為一談,卻無論如何也扣不完。
七個月大的孩子被生剖出來,直到霍寒舟趕來,
孩子才肯咽氣,一向沉穩的男人哭得狼狽。
怕仇家報複建了一座墓園,
“阿槿,隻要有我在沒人敢動寶寶。”
見我這樣,她笑得得意。
“真滑稽!就算你揭掉一層皮,也掩蓋不住你身上被萬人騎的味道......”
“啊——”
我衝上去撕扯著她的頭發拽進浴室,花灑頭猛地塞進她嘴裏。
恨意讓我失去理智,下一秒,門猛地被人踹開。
“孟槿,你發什麼瘋!”
霍寒舟狠狠將我按進浴池裏,卻小心翼翼抱起林妙可頭也不回地奔向醫院。
沒過多久,保鏢將我按在地上,手中尖銳的鑷子挑著我的皮肉。
“霍總說了,既然不領情,那就把藥還給林小姐!”
直到我全身血肉模糊,疼痛讓我控製不住幹嘔。
看著保鏢把挑出來的骨灰扔給野狗,猛地吐出一口鮮血。
不知誰把我送進醫院。
病房裏鋪天蓋地貼滿了我的豔照,看著護士鄙夷地指著遠處竊竊私語。
我顧不上什麼,不要命地衝向母親的病房,
隻見母親躺在地上,蒼白的臉上用口紅寫滿了不堪入目的字眼。
電視上播放著我出賣身體,不堪入目的視頻。
我試探性抓緊母親的手,聲音抖得連不成話。
“媽媽,我不是這樣的,你不要討厭我丟下我好不好?你看看我啊!”
我摸上母親的臉一直擦。
可怎麼也擦不幹淨。
對不起......真的對不起。
而對麵病房傳來滿堂哄笑,坐在霍寒舟腿上的林妙可指著電視笑得前仰後合。
“你看她的臉好滑稽啊!”
她朝我比了個耶的手勢,我衝進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,“殺人凶手!”
聽到這個稱呼他瞬間沉下臉,卻看到我淚流滿麵。
“你母親活到現在本就是奇跡,如果不是你亂搞,怎麼能讓仇家抓到把柄!”
“況且是你先傷了她,她都沒計較,你別較勁。”
聽著聽著,眼淚掉了下來。
我不想他的心血付諸東流,替他解決仇家,無數次出賣身體。
沒想到炙熱滾燙的愛,如今成了刺穿我的毒箭。
林妙可笑得俏皮,
“孟姐姐,如果我做錯了什麼,我向你道歉。”
我緩緩站起身,手上的口紅刺得雙眼猩紅。
“那你就去死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