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既然不懂規矩,那我教教你!”
“啊!”
“林清言!”
顧遠洲衝過來,狠狠推了我一把。
“你發什麼瘋?這裏最沒資格說別人的就是你!”
我猝不及防,後腰重重撞在桌角上,劇痛讓我渾身發抖。
轉頭間,卻看見我帶來的胃藥,被他匆忙的腳步踩得粉碎。
而他,已經脫下外套,溫柔地裹住瑟瑟發抖的白露。
那場景,像極了當年他將我從債主手中救出的模樣。
可如今,他親手將我推入了更深的深淵。
顧遠洲回頭,見我臉色慘白,汗如雨下,頓時慌了神。
“老婆,你怎麼了?”
我痛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連忙衝過來想抱我。
白露卻拉住他,哭著說:
“遠洲,她肯定是裝的,她就是想讓你心疼!”
“她以前就能為了訂單在酒桌上喝到胃出血,現在這點場麵算什麼?”
我還沒來得及辯解,就被他一把甩開。
“林清言,你太讓我失望了,為了博取我的同情,你連這種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來!”
我咬著唇,拚命搖頭:
“我沒有......”
“啪!”一個響亮的耳光,將我所有的話都打了回去。
他握著白露的手,冷冷地看著我。
“老婆,這是你欠小露的。”
我眼前一黑,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昏迷中,我似乎聽到了顧遠洲焦急的呼喊。
真可笑,他怎麼可能還會心疼我呢?
再次醒來,病房裏隻有一名護士。
“你醒了?女士,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流產了。”
她看著我臉上的指痕,歎了口氣。
“送你來的那個男人也真是,把你扔在急診門口就開車走了。”
我撫摸著小腹,滾燙的淚珠無聲滑落。
我想過放棄這個孩子,可醫生說,我身體底子差,這次如果流產,以後可能很難再懷孕。
既然如此,這個孩子便隻屬於我一個人,與他顧遠洲再無關係。
正想著,病房門被推開,顧遠洲一臉驚愕地看著我。
“流產?什麼流產?”
我穩住情緒,冷冷地將他糊弄過去。
他以為我隻是身體不適,握住我的手安慰道:
“老婆,以後別再那麼衝動了,看到你受傷,我真的很心疼。”
心疼?
我淒然一笑:
“我臉上的傷,不就是你親手打的嗎?”
他神情一僵,下一秒,白露怯生生地從他身後探出頭。
“嫂子,我給您買了最好的祛疤膏。”
這時,他手機響了,他立刻起身走出病房。
白露拿著藥膏向我走來,臉上的柔弱瞬間消失。
“嘖,臉都爛成這樣了,遠洲最討厭醜女人了。”
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。
“像你這種落魄的鳳凰,遠洲早就膩了,隻有我才配站在他身邊。”
我冷笑道:
“裝不下去了?隻要我一天是顧太太,你就永遠是上不了台麵的小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