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再次聽到薑瑋這個名字,薑時安還是會被嚇一跳。
薑瑋是薑時安的親哥。
他好賭成性,差點把薑家半個基業都給賠進去,還拿母親的命威脅父親給錢。父母年事已高,為這事氣病了好多次,最後是薑時安解決的。
她親手把哥哥送進監獄改造。
這事溫晏山是知道的,她不止一次和溫晏山提過她很害怕薑瑋。
他為了錢什麼都做得出來。
“三年了,想不想見到你親哥?”溫晏山貼在她耳邊說。
薑時安後退兩步:“溫晏山,你要親手把我推向深淵,是麼?”
話落,對麵的男人沒了聲,他給秘書使了眼色,讓他把薑時安關進鐵籠。
溫家的地下倉庫是一個巨型的鬥獸場。
薑時安按住心口,她覺得呼吸不暢,抬眼便看到坐在高位的溫晏山和紀芷若。
溫晏山的氣場和這裏完全不搭。
“薑時安,你現在還有機會,抓不抓得住這次機會,全在你。”
都把她關進來了,還在逼她道歉。
她動動嘴唇,隻說了三個字。
我恨你。
當年父母為她挑選未婚夫,隻是想找一個能護她一生的人。
薑瑋隨時可能出獄,他是個瘋子,放眼望去,家世背景在薑家之上的唯有溫家。
溫晏山就是那個能護她的人。
可現如今,他為了逼薑時安給養妹道歉,連薑瑋都能拿出來。
薑時安覺得可笑。
她環顧四周,突然在角落看到薑瑋的身影。
薑瑋叼著煙,衝她走來,掐了把她的臉蛋:“好妹妹,想不想哥哥?”
薑時安打掉他的手:“滾。”
“呦,氣性還這麼大呢?給紀芷若道個歉很難麼?”
薑時安冷冷地睨他一眼:“我就算給狗道歉,也不會給紀芷若道歉。”
話音剛落,薑瑋扔掉煙,一腳踹上薑時安的小腹。
男女力氣懸殊,她反抗不了。
而薑瑋拿她當仇人般,手下絲毫不留情。
最後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。
紀芷若抿抿唇:“哥,沒必要大動幹戈,傳出去不好聽。”
溫晏山示意薑瑋停下。
他泰然自若地下 台階,走到薑時安麵前問:“疼不疼?”
一如當年她向溫晏山揭露心扉後,他問的那句疼不疼一樣。
“時安,隻要你不欺負芷若,改改你任性的脾氣,我可以你護你一輩子。”
“明天我會在溫家設宴,屆時宣布你回來的消息,隻要你聽話,溫家太太的位子還是你的。”
“穿越的事是我做的不對,我不該瞞你三年,但是,能成為芷若鏡頭下的女主,你應該感到幸運才對。”
幸運?
薑時安的嘴角滲出血。
她對溫晏山說:“我不稀罕。”
她薑時安不稀罕。
新傷舊傷交疊,薑時安不出意外地發燒了。
溫晏山陪著她,喂她喝藥,拿毛巾給她擦拭身體的汗。
好像每次薑時安生病,他都會在旁邊照料。
她和溫晏山結婚時,遭到很多朋友的反對。
朋友們說他木訥、無趣、冰山,總之嫁給他和守活寡沒區別。
她不在乎。
她就是喜歡溫晏山。
如今她一遍遍質問著三年前的自己,還喜歡嗎?
答案是不喜歡。
從她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時,她就對溫晏山失望至極。
可現在,溫晏山又在旁邊照顧著發高燒的她。
他這個人,總是讓薑時安捉摸不透。
但不管怎麼樣,她都不想繼續猜了。
因為她決定離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