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曾經,無論薑時安闖下多大的禍,溫晏山總能替她擺平。
新婚不久後,她去參加朋友的聚會,恰巧碰到在會場肆無忌憚開黃腔的男人。
薑時安衝過去便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男人掐住她的脖子:“薑時安,你連我都敢打!你知道我爸是誰嗎?!”
薑時安知道他爸是京城首富,但她不在乎。
後來溫晏山出差回家,看到她脖頸上的紅痕,語氣陰鷙:“誰弄的?”
“小貓抓的。”她隨便找了個借口。
第二天,首富宣布破產,全家人屁滾尿流的滾出京城。
薑時安這才知道,是溫晏山在暗中替她出了氣。
那時的薑時安真覺得自己撿到了寶貝。
溫晏山雖然不愛說話,但他克己複禮,不像外人說的那般,是個木頭。
再就是兩個月後,他出了場車禍。
薑時安為救他,爬上危山摘藥,下山途中安全繩索出現問題,跌落懸崖。
然後便開啟了長達三年的騙局。
......
溫晏山僅用半小時就找到了薑時安。
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:“你燒了芷若父母的遺物?”
燒他的豪車他不在乎,燒他的文件也不在乎。
為了其他女人的遺物,溫晏山在質問她。
閨蜜想替她出頭,被薑時安攔下。
她承認:“是我燒的。”
“薑時安,三年了,你的性子還沒被磨平嗎?”
薑時安沒想到,這話會從溫晏山嘴裏說出來。
“從前你任性的做派傷了不少人你不知道麼?尤其是芷若,你為什麼要故意燒掉她父母的遺物?”
往日種種猶如走馬燈在她眼前一幕幕閃過。
【溫晏山,圈子裏都說我任性,沒人能受得了我這樣。你說,我要不要改改?】
【不需要,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瀟灑,隨心所欲。這樣的你,很可愛。】
當初說可愛的是他。
現如今,嫌棄她的人也是他。
“去給芷若道歉。”他說的簡單了當。
薑時安垂眸,輕笑:“溫晏山,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摔下懸崖嗎?”
溫晏山當然知道。
但他不想聽。
“夠了。”他死死地牽住薑時安的手,將她拽上車。
沒多久,車停泊在被燒焦的別墅前。
紀芷若哭得痛不欲生。
“爸...媽...是芷若不孝,沒能守好你們留給我的遺物......”
溫晏山鬆開薑時安的手,快步過去將人扶起來。
紀芷若甩開她的手,不肯起來,溫晏山便脫掉外套,疊好,放在她膝下墊著。
“別著涼。”
她這個哥哥,比丈夫做的還要盡職盡責。
他看向薑時安:“你過來,為你的所作所為,給芷若道歉。”
薑時安眯眯眼。
她這輩子,沒給任何人道過歉。
更何況是第三者紀芷若。
紀芷若是他的養妹,她父母全都是溫家的工人。
溫晏山十八歲生日那天,一輛貨車橫衝直撞的跑進別墅區,當時要不是紀芷若的父母保護他,他很可能會當場喪命。
紀芷若失去父母,無依無靠,溫晏山便收留了她。
這一養,便是七八年。
薑時安和溫晏山結婚時她並不在國內,結婚請柬發過去時,她也沒反應。
直到婚後,她才回國。
紀芷若沒起身,她伸手拽了拽溫晏山的袖口:“哥,算了。”
“薑小姐是圈內有名的任性,怎麼會和我道歉呢?別因為我和薑小姐吵架,不值得。”
薑小姐...薑時安反複磨礪這三個字,她和溫晏山結婚三年,紀芷若連聲嫂嫂都不肯叫。
原因隻有一個,她不認薑時安。
溫晏山反握住她的手:“我不會讓你吃虧。”
而後又問了一遍:“薑時安,你道不道歉?”
“我沒做錯,我不道歉。”眼神不屈,和三年前的她一樣。
溫晏山麵不改色的拿起手機。
“把薑瑋帶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