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自餘舒顏開始挑選聯姻對象,溫裕白的所有資料中都顯示,他情緒很穩定。
最失控的一次,大概就是薑夢婉病重被搶救時,他跪在醫生麵前,雙眼猩紅地不住磕頭,想用自己的一切,換薑夢婉活下來。
婚後,他始終克己複禮,隻要她有不滿,他哪怕欲望上頭,也會及時停下。
哪裏像是現在這樣,拳拳到肉,次次見血,把那人打得連連求饒。
眼看事情越鬧越大,餘舒顏忍著痛上前阻攔:“夠了溫裕白,你再打下去會把他打死的!”
可溫裕白隻是一次次大力將她推開。
直到,他手下的男人快暈過去,他才停下手頭的動作。
又反手,掐住餘舒顏的脖子,將她重重壓在碎玻璃片上。
“呃!”
後背尖銳的疼痛傳來,伴隨著愈發加重的窒息感,餘舒顏眼前湧起黑霧。
溫裕白語氣暴怒:“餘舒顏!你非要看著婉婉去死才滿意嗎!”
好友衝過來,一把將溫裕白推開,小心地將餘舒顏抱在懷裏。
氣憤不已:“溫裕白,是江婉自己來應聘的,也是她摔酒弄臟客人的衣服,現在又倒打一耙。
“你是瞎了嗎!顏顏和你結婚五年,她是這樣的人嗎?”
溫裕白喘著粗氣,情緒漸漸平複下來。
他看著渾身是傷的餘舒顏,她向來明亮溫柔的眼睛變得無比空洞,心中一痛。
可緊接著,他身後傳來江婉的哭泣聲:“對,都是我不對,是我不該來餘小姐的地盤。溫裕白,求你放過我,讓我打掉這個孩子吧!我為這個孩子,已經一無所有了!”
說完,她麵色蒼白地捂著肚子,身體搖搖晃晃地向一旁倒去,被溫裕白穩穩接住。
他趕緊打橫將她抱起,匆匆向門外走去。
卻沒想到剛到門口,就被那個客人同行的人攔下。
餘舒顏一看,來的人竟然是溫裕白近期想要談下的合作商王家主。
“溫總好大的威風啊,竟然為了一個小三,把我弟弟打成這樣!這事,可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王家主神色冰冷地看著江婉。
溫裕白把江婉放下,橫跨一步擋在她麵前:“人是我打的,婉婉也是受害者。您有不滿,可以衝著我來。”
“她算什麼受害者?她潑了我一身酒,還撒謊到餘總身上。”
被打的人怒極:“本來這事,餘總說免單後就過去了,現在過不去了!”
溫裕白一愣,懷疑地看向江婉。
她立刻哭哭啼啼:“對不起,是我孕期太敏感了。他上來就拉我的手,我真的太害怕了。”
溫裕白歎氣,看向王家主:“隻要您願意放過婉婉,青山島的項目我可以讓利。”
他的話,把餘舒顏心中對他的最後一絲情感全部抹殺。
青山島的項目,是溫裕白從零開始跟進整整十年的,關乎溫家命脈的重要項目。
曾經餘舒顏被他的仇家綁架,捆綁炸彈扔進廢棄倉庫,
對方要求溫裕白交出這個項目才能放人,可是他遲遲不回應。
甚至,冷心腸地對仇家說:“她怎麼能和青山島的項目比?你如果想要動手,那最好快點。”
餘舒顏被綁住眼睛聽了全程,一顆心漸漸跌落穀底。
雖然很快,她就被埋伏在外的警察救下。
雖然溫裕白後來向她解釋,這隻是針對綁匪的激將法。
可她卻深知沒有任何人比得上青山島的項目。
現在,他卻為了江婉,主動獻出這個項目。
王家主笑了:“溫總真是大手筆。但我覺得還不夠解氣。她誣陷我弟弟要她陪酒,不如謊話成真如何?
“這樣,她喝十瓶酒,這件事就算過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