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病房裏靜得連心跳聲都聽不見。
溫裕白冷哼一聲,直接掛斷電話。
不久,江婉從公司離職,並被學校開除,更是被父母趕出家門。
餘舒顏好像打贏了這一仗,但心中總是堵著不是滋味。
接下來幾天,她受傷太過嚴重,一直在醫院養傷。
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,一直是溫裕白追著江婉跑的身影。
他為江婉開了一家公司,她隻需要坐等分紅就好;
又為江婉和她父母各買了一套別墅;
更是為江婉請了一支百人團隊,來照顧她的孕期,還放下百萬訂單,一次不落地陪她去做孕檢......
但江婉帶著肚子裏的孩子逃出醫院,麵對他的糖衣炮彈都視而不見。
餘舒顏不想再看他們的拉扯,讓私家偵探繼續盯著,關上手機安心養傷。
出院當天,她去了酒吧。
餘舒顏最大的愛好就是品酒,所以剛結婚,就在這兒與好友合資開了一家酒吧。
離開前,她要將手頭一切權利轉給好友。
聽聞最近發生的事,好友氣得不行:“沒想到溫裕白人模狗樣的,竟然是個遇事拎不清的!”
餘舒顏卻隻有極度失望後的平靜:“都過去了,再有七天,我就會離開這裏,再也不回來了。”
她話音剛落,恰好到了切歌的時間。
酒瓶接連落下的聲音響起,餘舒顏尋聲看去,正對上江婉難掩狂喜的雙眼。
她身上穿著服務員的服裝,心不在焉地將托盤裏的酒灑在地上。
見餘舒顏看過來,她趕緊慌張地移開眼睛,
那一閃而過的怨毒卻刻進餘舒顏心裏。
好友倒吸一口冷氣:“這服務員是今天新來的,不會就是溫裕白養的那個小三吧?”
餘舒顏點頭,快步攔在江婉身前。
剛才江婉灑了酒,把客人的衣服弄臟了。
那個客人本就喝得醉醺醺的,此時醉意上頭,死死拽著江婉的手,說什麼也不讓她走。
餘舒顏的確是極度厭惡江婉.
但這裏畢竟是她的地盤,總不能讓江婉壞了生意。
“這位先生,服務員也是不小心的。這樣,您今天的酒水,我們免單好嗎?衣服也會照價賠償。”
客人酒勁漸漸下去,點頭應好。
餘舒顏剛鬆氣,可江婉忽然一巴掌打到客人臉上,
捂著肚子邊後退,邊大叫:“我都說了我懷孕了,你憑什麼非要我陪酒!”
又眼中含淚,恨恨地看向餘舒顏:“餘小姐,你招我進來,就是為了羞辱我嗎?”
她拿了塊碎裂的酒瓶玻璃,橫在自己的脖子上。
眼神怨恨:“想要動我的寶寶,那我先去死,你滿意了嗎!”
所有人都被她這駭人的氣勢嚇住,沒有人敢走上前。
餘舒顏皺眉,仔細盯著江婉,終於看到她脖頸間的項鏈上,有一閃而過的紅光。
心中泛起不詳的預感,她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被一股重力狠狠推倒在地。
她抬頭一看,就愣住了。
隻因溫裕白暴怒的樣子,是她從未見過的殘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