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季舒雨手術當天就被強製出院。
顧之舟把她關進了地下室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:“綿綿剛剛流產不能勞累,她受邀參加設計大賽,設計圖你來畫。”
他說得理所當熱,季舒雨覺得好笑。
他憑什麼覺得她會給季綿綿當槍手?
季舒雨憤恨地瞪著他:“不可能!”
過去五年是她太蠢,心甘情願給顧之舟畫設計稿,如今看清了他的醜惡嘴臉,她絕不會再讓他繼續把她的設計稿給季綿綿。
哥哥死了,她不會再被他威脅了。
她的拒絕,讓顧之舟嘴角下壓。
他皺眉,眼底閃過不耐煩。
“讓我畫可以,我要親自看著我哥哥入土為安。”
顧之舟擰眉思索了幾秒:“好,我答應你。”
季舒雨的所有身份證件都在他手裏,她身無分文,又毀了容,掀不起什麼風浪。
顧之舟沒做多想。
季舒雨親自挑選了一塊墓地,看著哥哥的骨灰蓋棺入土。
千瘡百孔的心總算有了一絲慰藉。
哥哥再也不用躺在冷冰冰的太平間,死了也不得安寧,這個地方是她親自挑選的,很安靜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來打擾哥哥了。
顧之舟沉著臉提醒道:“明天我要看到你的新設計。”
他一秒都不願意多待,再次把季舒雨關進了地下室。
季舒雨神色平靜,還有三天她就會徹底離開這裏,她隻需要再忍耐三天,就能獲得自由。
她想平靜度過這三天,可偏偏有人不想放過她。
第二天,陰魂不散的季綿綿又出現了。
地下室裏。
季綿綿鄙夷地看著她:“季舒雨別以為你死皮賴臉留在之舟身邊,他就會多看你一眼,他愛的人是我,他留著你不過是為了讓你給我當槍手。”
季舒雨麵無波浪,靜靜地看著她。
她反應太平靜,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季綿綿不滿皺眉。
她眼眸一轉,眼底閃過惡意,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。
一開始季舒雨沒在意,可等她看清視頻裏的內容後,倏然變了臉色。
她猛地上前搶奪手機,卻被季綿綿狠狠踩在地上。
季綿綿笑著說:“看出來了,這可是你千挑萬選的墓地,給我的狗正好。”
季舒雨渾身顫抖,眼底滿是不可置信,看到哥哥的骨灰被倒進垃圾桶她心都碎了。
“畜生!你們這群畜生!”
她咬牙嘶吼,恨不得衝上去撕了季綿綿。
季舒雨越慘,季綿綿越開心。
季綿綿踩著季舒雨的腦袋,卸下白蓮花偽裝露出獠牙:“季舒雨,知道你哥哥為什麼會死嗎?要不是你勾引顧之舟,我也不會撞死他,顧之舟是我的,誰都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他!”
“啊!”季舒雨痛苦嘶吼。
她明明什麼都給他們了,他們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哥哥!
“為什麼!?我到底做錯了什麼,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我已經不要顧之舟了,你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!?”
季綿綿眼底閃過嫉妒。
她媽是顧家的保姆,她從小就喜歡顧之舟,可偏偏顧之舟喜歡上了季舒雨這個賤人。
五年前她費盡心思才讓顧之舟愛上她,取代季舒雨,擁有了現在的一切,絕對不能毀於一旦。
既然顧之舟舍不得殺了季舒雨這個賤人,那就別怪她心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