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出了這種事,後麵的慈善晚宴白露曦興致全無。
她獨自坐在角落裏,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。
冰涼的液體滑入喉嚨,卻壓不住心底翻湧的澀意。
衛蘭雪偏偏這時還要找上她。
“姐姐,剛才是我太著急,不懂事,才把事情鬧大了,你千萬別往心裏去。”
她聲音柔柔的,舉杯示意。
白露曦懶得看她演戲,敷衍地碰了下杯,抿了一口,隻想盡快打發她走。
衛蘭雪也沒多糾纏,隻是她離開沒多久,白露曦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,渾身發軟,力氣像是被瞬間抽空。
糟了!
白露曦心裏一沉,瞬間明白過來怎麼回事。
她怎麼也想不到,衛蘭雪一個自詡名門的千金,竟敢在這種場合公然下藥,幹出這種陰私的事!
她強撐著想要起身離開,剛站起來,腿一軟,就被身後一個不知何時靠近的男服務員扶住。
那男人手臂像是鐵鉗,牢牢箍住她,看似在攙扶醉酒的客人,實則將她往人少的通道帶。
“放開……”她想掙紮,卻使不上半點力氣,發出的聲音也細若蚊蚋。
周圍有人投來目光,也隻當是她喝多了被工作人員扶去休息。
意識模糊間,她艱難地抬眼,竟看到顧呈予那熟悉挺拔的背影就在不遠處,正與人交談。
“顧呈予……”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,喊出這個名字。
顧呈予似乎有所感應,肩膀微動,正要回頭——
“呈予!”衛蘭雪清脆的聲音響起,快步上前挽住他的胳膊,巧笑倩兮地說了句什麼,輕易地將他的注意力拉了回去。
白露曦的心徹底沉入穀底。
她被那男人半拖半抱地帶離了宴會廳。
接著被扔進一個昏暗的客房,門在身後哢噠落鎖。
“哥幾個撿到寶了,這腰這腿,嘖嘖嘖可真帶勁!”
“今兒可得好好爽一爽,都不白來哈哈……”
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圍了上來,目光淫邪,嘴裏說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,一步步朝她逼近。
“滾開……”
白露曦蜷縮著向後挪,就在其中一個男人獰笑著撕扯她肩帶的那一刻——
寒光一閃!
“啊!”離她最近的男人慘叫一聲,捂著手臂踉蹌後退,鮮血從他指縫滲出。
白露曦手中握著一把精致卻鋒利的小刀,刀尖沾著血。
她這些年摸爬滾打,什麼陰私手段沒見過,防身的東西從不會離身。
此刻她臉色蒼白,額角冒著冷汗,另一隻手臂上帶著幾道新鮮的血痕。
方才她一直用疼痛刺激自己,勉強保持著一線清醒。
她趁機想往門口衝,但在藥力作用下使不上勁。
一旁暴怒的男人一把揪住她的頭發,將她狠狠摜在地上。
“賤人!還敢動手!”
更多的拳腳和侵犯就要落下時——
“砰!”一聲巨響,房門被人從外麵猛地踹開!
顧呈予一臉寒霜地站在門口。
當他看到看到白露曦衣衫不整、發絲淩亂地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時,瞳孔驟縮,怒火瞬間焚盡了理智。
他二話不說,衝上來一拳就將揪著白露曦頭發的男人打翻在地。
跟在他身後進來的衛蘭雪,看到這一幕,立刻驚呼起來:
“姐姐!你剛剛偷偷讓我幫你找幾個男人,難道……就是為了做這種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