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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！”

薑綰一想要衝到艾薇兒女士麵前，卻被霍昀晟緊緊抱住。

她發了瘋地在他懷裏掙紮，對著他拳打腳踢，甚至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，淡淡的鐵鏽味在口腔內蔓延。

“霍昀晟，你放開我！”

“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！”

“別逼我恨你！”

霍昀晟垂眸看著懷中人通紅的眼眶，表情帶著無助和乞求。

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薑綰一如此脆弱的模樣。

以前哪怕是他一次次拒她於千裏之外，她都會像頑強的竹子一次次挺直身形。

此刻，看著她苦苦哀求的模樣，他心底微微觸動，口齒微張，卻最終什麼都沒說，隻是將她摟得更緊了些。

隨著蕭攬月表演結束，薑綰一的反抗越來越無力。

她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，眼神空洞且茫然。

艾薇兒女士禮貌地鼓了鼓掌，蕭攬月緊張地望著她，而後又一臉希冀地看了霍昀晟一眼。

他鬆開薑綰一，大步流星走到兩人麵前。

艾薇兒女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，開了口：“蕭小姐，你的表演基本功很紮實，也有一定的技巧，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成為我們舞團的一名黑天鵝呢？”

話音落下，蕭攬月的笑意僵在臉上。

這句話的未盡之意很明確，白天鵝的位置以她目前的水平無法觸及。

她嘴唇微顫，竭力維持著臉上的體麵：“多謝您。”

霍昀晟望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，心中一軟：“艾薇兒女士，希望你能再慎重考慮一番，我願意將投資追加到一億美元。”

艾薇兒女士淺笑著搖搖頭：“林肯中心芭蕾舞團的白天鵝向來萬裏挑一，這是舞團立足的根本。”

這話說得毫無回轉的餘地。

蕭攬月勉強笑著拉住霍昀晟的手：“阿晟，算了吧，是我不夠優秀，入不了艾薇兒女士的眼......”

說話間，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一顆顆滾落，落在他的手背上，似是燙在了他的心上，讓他心如刀割。

“攬月，可這是你的夢想......”

蕭攬月搖搖頭，他心疼地拭去她臉頰的淚水，眼神中滿是珍視。

“很抱歉，但我們必須要離開趕飛機了。”

艾薇兒女士抬手看了看腕表，惋惜地說道。

團長心急如焚，還想說些什麼，見到艾薇兒女士轉身離開，咬牙跺腳跟了上去：“我送送您。”

偌大的劇場頃刻間隻剩下三人。

霍昀晟正抱著蕭攬月輕聲勸慰，薑綰一緩緩地走到兩人麵前。

他正抬起頭，迎麵就對上了她狠狠的一巴掌。

“霍昀晟，我恨死你了！”

就在這時，反應過來的蕭攬月擋在他麵前，替他受下了這一巴掌！

巨大的力道讓她踉蹌兩步，跌倒在地。

霍昀晟頓時慌了神：“攬月！你沒事吧？”

他立刻扶起她，看著她紅腫的臉頰，霎時間一股無名怒火從心底升騰而起。

望著薑綰一的漆黑的瞳孔裏滿是震怒，他側過頭嗓音陰沉：“薑綰一！你在發什麼瘋？！”

“發瘋？”

薑綰一低低地笑了，然後笑聲越來越大，“是啊，你騙了我的感情，毀了我的夢想，我能不瘋嗎？”

她淒厲的呐喊讓霍昀晟微微一愣。

隨後，眉心深深皺在一起，眼神愈發冰冷。

“來人，盯著太太手抄《金剛般若波羅蜜經》一百遍！”

“不抄完不允許她走出這裏半步！”

說罷，幾名黑衣保鏢立刻出現，將她團團圍住。

“阿晟，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，幾十萬字綰一得抄到什麼時候去？我看還是算了吧。”

蕭攬月狀似擔憂地說道。

霍昀晟輕撫著她的發梢，語氣帶著不可思議的溫柔：“她這驕縱的性子就該好好磨磨，倒是你，心裏一定很不好受，我在新月飯店點了你最愛吃的幾道菜，等會兒陪你去嘗嘗。”

說著，摟著她大步離開。

蕭攬月回過頭，衝著薑綰一得意地挑了挑眉。

薑綰一冷冷地看著這一切，心中一片死寂。

是她錯了。

是她不自量力，高估了自己在霍昀晟心中的分量。

從今往後，她不會再對他抱有任何一絲奢望。

那些曾經濃烈熾熱的愛，在這一刻......煙消雲散。

“太太，請——”

保鏢抬手示意。

薑綰一漠然地抄起佛經。

正當她快抄完第一遍經文時，手機鈴聲響起。

是團長的電話。

“綰一，快來機場！艾薇兒女士願意給你最後一次機會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