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個月後,我收到了兄長的來信。
他說自己很快就會來京城接我回家。
我高興得睡不著覺,花了一天一夜給兄長繡了個荷包。
謝盧生走進來的時候,正看到我精心將荷包包裹起來。
他眉梢微挑,嘴角上揚,帶著幾分自得和戲謔。
“別白費力氣了,這種小東西我是不會喜歡的。”
我剛想解釋,他直接將我打斷。
“晚上,我帶你見見我的朋友。”
謝盧生隻準備了一輛馬車。
我打開門的時候,白茉茉正臉色蒼白的坐在裏麵。
看樣子,她的孩子真沒了。
我識趣地退出去,自己牽了一匹馬,跟在他們後麵。
謝盧生欲言又止。
一到地方,他就湊過來。
“師妹剛剛墮胎,身體不好,所以......”
我打斷他,“這有何妨?”
我出身草原,騎馬自然不在話下。
要我說,我還更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感覺。
謝盧生露出一抹欣慰的表情。
“寧月,你比以前懂事多了。”
他說的沒錯。
如若是從前,我定會傷心得整日以淚洗麵。
非要他一個交代不可。
今日宴會來的全是謝盧生的師兄。
聽著眾人調侃他為了我,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要了,謝盧生輕抬眉梢。
在起哄聲中,他告訴我園林是師妹親自挑選的,望我能既往不咎。
我有些不可思議地瞧著他,沒說什麼。
桃花園,她怪會選的。
入座後,謝盧生一個眼神,幾人輪番向我敬酒。
我一一接下,但唯獨白茉茉那杯,是桃花酒,我不能喝。
謝盧生眉頭微皺,正要開口,被我打斷。
“我桃花過敏,你又忘了。”
他一怔,但馬上釋然,嘴角勾勒出一抹溫和的笑。
“你放心,我早準備好了解藥,定不會叫你受苦。”
原來,他都知道,隻是他沒阻止。
他的意思是,師妹沒了一個孩子,心中定然有所不快。
我向來寬容大度,想必是不會介意這些細枝末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