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喝多了,總之我沒再理會他。
而是去倉庫,找到了我落灰許久的鎧甲和長槍。
給遠在邊疆的兄長寫去一封信。
告訴他,我想回家了。
冷戰的第十天,謝盧生主動煎了一副藥,命令夥計給我。
夥計走的時候,懷裏意外掉出一張安胎藥的方子。
他連忙解釋:“夫人別誤會,這是藥店病患的,不小心被我帶回來了。”
我沒有深究,也無所謂。
其實三天前我外出采買,意外撞到了謝盧生和他小師妹。
白茉茉倚在他的懷裏挑選長命鎖。
“師兄,也不知道我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,要不各買一個吧。”
謝盧生神色.微動,嘴角不經意揚起,“好。”
“師兄,你什麼時候娶我呀?”
謝盧生背對著我,我看不清他的神情,隻聽他語氣沉悶。
“再等等吧。”
我叫住夥計,從一箱厚厚的衣物下,找到一雙虎頭鞋,讓他送給白茉茉。
這是我曾幻想擁有小孩的時候,親手做的。
顯然,她現在更需要這個。
沒多久,謝盧生冷著臉推開了門。
手裏赫然是我剛送出去的禮物。
平日裏他說話一直都是淡淡的,但眼下卻格外惱怒。
“寧月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天地可鑒,我是真心希望她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小子。
因為我很喜歡小孩,但卻很難再有身孕。
謝盧生入京趕考那年,路遇劫匪。
為了活命,我們把什麼都給了。
但唯有準考文牒不行,這是謝盧生的命。
如果錯過這次機會,他將再等五年。
我拚了命搶奪,被活生生打斷了腿,因此落了腿疾。
腹部也受損,很難再懷孕。
我如實回答。
茉茉懷孕了,這是我送她的禮物。
謝盧生卻好像誤會了什麼。
他眼眶通紅,聲音都在顫抖,一字一字從牙齒中擠出。
“我會讓她打掉孩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