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閆逸辰有些意外地看了簡初言一眼,還沒說什麼黎昭月挽著蔣硯深走了過來。
看到簡初言,她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:
“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‘借用’了你的男朋友,你應該不會介意吧?”
簡初言隻字未說。
蔣硯深眉頭微蹙,開口解釋:“初言,我的這份工作,就是保護黎小姐的安全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簡初言突兀地打斷:“不介意,我今天也是閆先生的女伴。”
說完,她已經轉了身,任由後麵各色的目光盯著她。
閆逸辰自然不是真的需要她這個女伴,很快她就找到機會,獨自去了外麵的長椅。
就那麼巧,剛坐下來,頭頂上方的露台傳來閆逸辰玩世不恭的聲音:
“小舅舅,你養的那隻小白鼠,最近有點反常啊?
居然開始順從我了,她不會是移情別戀,愛上我了吧?”
蔣硯深嗤笑一聲,語氣裏帶著上位者的輕蔑:
“可能麼?她有多愛我你不知道?否則過去試探她那麼多次,你早該得手。”
“我勾勾手指,她就搖著尾巴回來言聽計從了。”
簡初言渾身冰冷地僵坐在冷風中,自嘲地笑了笑。
在他們的嘴裏,她連個名字都沒有。
直到露台上的聲音消失許久,簡初言才僵硬地站起身。
當她路過宴會廳準備離開時,所有的門卻突然被關上。
黎昭月站在樓梯上,居高臨下地掃過眾人:
“我未婚夫送我的鑽石戒指不見了!在找到之前,誰也不準離開!”
最終目光定格在簡初言身上,“尤其是你,簡小姐,你剛才離席了很久吧?”
在場的眾人紛紛對著簡初言指指點點:“搜身!必須搜身檢查!”。
一個傭人不由分說地端著一盆水就朝簡初言潑去。
“簡小姐,別見外,給你用柚子葉水去去晦氣,可不能臟了我們家小姐的手!”
冰冷刺骨的水潑了簡初言滿頭滿臉,柚子葉粘在濕透的頭發上,狼狽不堪。
她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漬,正要發作,卻被兩個女人一左一右按住手臂。
簡初言的外套被粗魯地扯下,濕透的襯衫貼在身上,勾勒出單薄的曲線。
就在有人伸手試圖去扯她內搭的肩帶時,蔣硯深撥開人群走了進來:
“夠了!”
簡初言看向他,就聽他開口道。
“不用搜了。戒指……是我看見初言拿的。”
簡初言緊咬牙關,明知這是他們新的戲碼,仍忍不住為自己訴說委屈:“我沒有!你胡說!證據呢?”
蔣硯深走到她麵前,俯身在她耳邊:
“和昭月作對,她不會讓我們有好下場的,初言,你聽話認了。”
“我、不、認!”
簡初言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,用力想掙脫束縛,
“搜!讓他們搜!如果搜不出來,我要你們所有人道歉!”
可混亂中不知是誰的手在她腰間摸索,竟然真的從她裙子裏掏出了一枚鑽石戒指。
簡初言看著那枚憑空出現的戒指,臉色白了又白。
黎昭月得意地揚起下巴:“人贓並獲,還有什麼好說的?”
就在一片指責聲中,閆逸辰懶洋洋的聲音響起:
“鬧夠了麼?”
他走上前,徑直攬住簡初言的肩膀:
“戒指弄丟了,找到了就得了。我的人我帶走了,今晚還有別的安排,告辭。”
閆逸辰看著蔣硯深勾了勾唇角,刻意加重了“安排”兩個字。
蔣硯深原本應該聽懂。
可想到簡初言剛剛的眼神,竟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:“初言,等我處理好,帶你一起回家。”
他已經勾了手指,她也該言聽計從。
像以往的每一次。
簡初言在蔣硯深的注視下,毅然決然地跟著閆逸辰離開了宴會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