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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 2

我心頭一緊,麵上卻依舊笑得坦蕩。

“都是皇兄的親兒子,總不能讓一個人扛著所有事。多個人幫襯,景玄也能鬆口氣不是?”

皇帝被我哄得無奈笑笑。

“你啊,還是這般心軟。罷了,朕明日便擬旨,召景珩回京。”

我心頭一鬆,麵上裝作歡喜的模樣,眼底卻掠過一絲冷意。

蕭景玄,你的對手,要回來了。

蕭景珩回京那日,不僅有百官迎接,陛下更是直接將守衛宮城的羽林軍交給他統轄。

消息傳至東宮,當晚就聽聞他摔了案頭的筆洗。​

我那時正坐在秋千上,隻覺得他真是沉不住氣,這樣就受不了了。

沒過幾日,我又暗查了他安插在戶部的眼線,斷了他與江南鹽商的密線。

不過兩條臂膀,他就亂了陣腳。​

這日午後,殿外忽有沉步聲。

抬眼便見蕭景玄立在階下,臉色難看的緊,卻還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。

蕭景玄拾級而上,語氣帶著幾分委屈。

“姑母,自景珩回京,羽林軍歸了他,戶部那邊也斷了我的線,如今朝中人人都看風向,這東宮之位......”

他垂眸,似有難言之隱,“侄兒並非怕輸,隻是怕辜負姑母從前的期許。”

我聽他這話隻淡淡一笑,聲音裏聽不出半分波瀾。

“景玄,你如今最缺的是助力。”

“柳尚書在朝中人脈廣,又掌著部分漕運,立如煙為太子妃,正好補了你戶部和羽林軍的虧空。”

蕭景玄眉頭卻蹙了起來,垂在身側的手微微收緊。

“姑母,沈沅剛去,屍骨未寒。我雖為太子,亦不能全然不顧世間清議。”

“此時大張旗鼓另立太子妃,隻怕禦史台的奏折明日就能堆滿父皇的案頭。”

我端起茶盞抿了一口,滾燙的茶水也壓不住心底翻湧的寒意。

好一個屍骨未寒!

前世他在桃花樹下攥著我的手,說:“阿沅,此生我隻娶你一人,定不負你。”

轉頭就因柳家有兵權,風風光光納柳如煙為側妃。

後來更是為了斬除我沈家勢力,親手羅織謀逆罪名,讓我父兄身首異處,滿門抄斬,最後連我也沒放過。

如今他倒裝起癡心人,對著已故的我假惺惺惋惜。

無非是怕直接答應立柳如煙,顯得他隻重權勢,又或是想借念舊情的名頭,繼續博一個溫潤重情的名聲。

我壓下眼底的嘲諷,麵上依舊是長輩的溫和:“逝者已矣,景玄,你該以大局為重。”

蕭景玄愣了一下,隨即點頭:“姑母考慮周全,侄兒聽姑母的。”

我看著他順從的模樣,心中隻剩嘲諷。

原來從始至終,所謂的喜歡不過是權衡利弊。

我沈沅,從來都隻是他的一枚棋子。

蕭景玄的身影剛消失在朱門後,我唇角勾起冷笑。

柳尚書在西北私販戰馬的賬冊,暗衛早已呈到我手中。

這一次,我要他洞房花燭夜,血濺三尺。

大婚那日,我帶著幾十項禮品登門。

柳如煙扭著腰出來迎接時,看見禮盒當即笑彎了眼,伸手攥住蕭景玄的衣袖,聲音裏滿是得意。

“景玄你瞧,姑母待咱們多上心!”

“有姑母這份心意,往後登大寶還有誰敢說閑話?”

我看著她雀躍的模樣,心底冷意翻湧。

那時我不過私下跟蕭景玄提了句:“待你入主東宮,咱們便把家搬去正殿。”

他當即沉了臉,斥我野心外露,罰我在佛堂跪足三天三夜。

寒冬臘月裏,佛堂窗紙漏風,我凍得膝蓋青紫,連口熱粥都求不來。

可柳如煙呢?

她偽造我與禁軍侍衛的私通信箋,在我安胎藥裏加滑胎的草藥,甚至趁我生產虛弱,推我撞向廊柱害我落下病根。

每次我哭著找蕭景玄對質,他都隻會攥著柳如煙的手溫聲安撫。

轉頭對我冷斥:“你怎總容不下煙兒。”

如今柳如煙堂而皇之盼著皇帝之位,他倒滿臉縱容。

這雙標嘴臉,真是從裏到外都臟透了。

我抬手撫了撫鬢邊金簪,語氣平淡。

“非議立儲,掌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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