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後悔?”嚴鳴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
“我最後悔的是娶了你這個掃把星,不然我們怎會淪落到這個地步!”
“團建是你非要來的,現在好了,大家一起等死。”
明明是他提議要來雪山團建,怎麼反倒成了我的錯。
江聽荷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外套,看似好心地勸解,
“鳴哥,你別全怪紀寧姐。她也是被人蒙騙了,這才帶我們來這的。”
“我早就聽說,紀寧姐在公司裏跟好幾個項目經理走的特別近。”
“她是不是想借此機會害死你,好跟別人雙宿雙飛呀?”
“胡說!”我氣得渾身發抖。
嚴鳴能在公司晉升,全靠我暗中幫扶,如今居然被倒打一耙汙蔑。
“我胡說?”江聽荷揚起下巴,不屑的瞥了我一眼,
“公司裏誰不知道你紀寧到處勾搭男人,也就鳴哥太信任你。”
“要我說,像你這種不幹淨的女人早就該......”
“夠了。”嚴鳴怒吼一聲,臉色鐵青。
他顯然信了江聽荷的挑撥,看向我的眼神充滿厭惡和懷疑。
“紀寧,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,你怎麼那麼賤。”
“看見男人就要饑渴的要湊上去,是我對你不夠好嗎?”
互相扶持三年的感情,竟抵不過外人一句毫無根據的讒言。
我看著眼前這個麵目扭曲的男人,隻覺得無比陌生。
為了他我熬夜改方案,拉攏投資方不要命的拚酒。
他居然不相信我,真心錯付全都喂狗了。
在他認定我水性楊花的那一刻,任何解釋都是徒勞。
高燒肆意掠奪著我的體溫,我的意識逐漸模糊。
我像是一塊被遺棄在冰天雪地裏的破布。
然而,嚴鳴和江聽荷的對話,像冰錐一樣將我刺醒。
眩暈感讓我眼前陣陣發黑,我強行維持清明。
“鳴哥,她身上還是好燙啊!這麼燒下去,會不會把腦子燒壞?”
江聽荷的聲音帶著嫌棄。
她看著我通紅的臉頰,又看了看屋外被風雪掩蓋的世界。
“我們把紀寧姐扔到外麵的雪地裏去,物理降溫最快。”
“能不能活,看她自己造化。”
“不......不要......”
我微弱的抗議被他們無視,嚴鳴沒有絲毫憐香惜玉。
他像丟垃圾一樣把我狠狠推了出去。
我重摔在厚厚的積雪上,刺骨的冰冷感像針紮進骨頭。
求生的本能讓我想爬回去,但虛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。
風雪無情的拍打著我,僅存的一點體溫也在迅速流失。
木屋的門在我絕望的視線中合攏,隔絕了最後一點暖光和人性。
就在我蜷縮在雪地裏,意識模糊之際。
透過木屋縫隙,看到火光搖曳中兩道交纏的身影。
嚴鳴把江聽荷壓在那張簡陋的木床上,動作粗暴又帶著占有欲。
江聽荷發出嬌媚的呻吟,故意抬高了聲音,
“鳴哥,你好厲害啊,我是不是比紀寧姐強多了?”
嚴鳴低喘著回應:“她?她就像條死魚,碰都不想碰。”
江聽荷咯咯地笑,手指滑過他的背,“那你還和她結婚。”
“不過是為了她父母留下的那點人脈和保險金,現在,你才是我想要的女人。”
火光把他們的影子投在牆上,扭曲如鬼魅。
我閉上眼睛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卻感覺不到疼。
我摁亮手腕上的珠串,那是某人當年送我的救命符。
隻要它亮著,就一定能找到我帶我回家。
透過不隔音的木牆,斷斷續續的對話傳入我幾乎凍僵的耳朵。
“鳴哥,我們這樣,會不會太狠了?她畢竟也幫了你很多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