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公司團建,我和老公、他的女秘書被困在了雪山的小木屋裏。
暴雪封山,食物隻夠三個人吃一天。
我高燒不退,幾乎昏迷。
半夢半醒間,我聽見嚴鳴對江聽荷低語,
“把安眠藥都給她喂下去,讓她睡死過去,我們就得救了。”
“這樣好嗎?紀寧姐可是你太太。”
“一個沒用的女人罷了,她死了,我們就能撐到救援隊來。”
“她的保險金,夠我們逍遙一輩子。”
他的聲音比屋外的風雪更冷,完全不顧我們三年的夫妻情分。
我瞬間清醒,原來他們早就想我死。
我虛弱地睜開眼,從懷裏掏出一個軍用衛星電話,
“洞幺,呼叫總部,雪狼請求歸隊。”
“收到,雪狼。特戰隊已在山下集結,無人機熱成像已鎖定目標。”
......
“裝神弄鬼!”嚴鳴一把搶過電話砸在地上。
軍用設備隻是彈了一下,屏幕依然亮著。
“紀寧,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破玩意兒,找誰來陪你演戲?”
“這深山雪林,暴雪封路,誰能來?特戰隊,你以為拍電影嗎?”
江聽荷依偎到嚴鳴身邊,嬌聲附和,
“紀寧姐,你是不是燒糊塗了,怎麼開始說胡話,還雪狼?”
“鳴哥,我看她是真不行了,都產生幻覺了。”
“咱們按照原計劃,讓她睡死過去,省得折騰,也替我們省點糧食。”
屋外的暴雪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,恐懼和絕望放大了惡念。
隻夠三人吃一天的食物,激發了人性中最醜陋的貪婪。
江聽荷冷得打了一個哆嗦,楚楚可憐的看著嚴鳴。
看著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我,他眼神閃爍。
“你身子弱,我把紀寧的衣服扒下來給你取暖。”
火柴劈啪作響,卻驅不散我身上徹骨的寒意。
我因受傷後極度怕冷,過去的雪夜裏嚴鳴都會將我摟在懷裏。
他說要一輩子溫暖我,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女人將諾言徹底拋擲。
“嚴鳴,你怎麼敢!”
我又驚又怒,想反抗卻渾身酸軟無力,連抬起手臂都困難。
他不留情的撕扯我的衣物,我裸露的皮膚接觸冰冷的空氣瞬間激起寒顫。
“紀寧姐,你別怪鳴哥,他也是心疼我懷了孩子,雙身子可吹不得冷風。”
江聽荷撫著尚不明顯的小腹,甜膩的聲音說著最刻薄的話。
“反正你發燒熱得厲害,正好脫了衣服降降溫,我們也是為你好。”
我被脫的隻剩下單薄的貼身衣物,冷的嘴唇發紫,牙齒打顫。
嚴鳴沒有將我的衣服披在江聽荷身上,而是都扔進了火堆。
“你穿過的衣服我可不放心給聽荷,還是當柴火取暖吧。”
火焰跳躍,映照著他冷漠的眼神和江聽荷得意的臉。
我蜷縮在地板上,身體的寒冷遠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。
我掏心掏肺對待三年的丈夫,我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良人。
在生死關頭要親手送我去死。
我聲音微弱,卻帶著刻骨的恨意。
“嚴鳴,你會後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