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出了醫院後,我聯係房產中介買了一個底店。
用一周的時間裝修出一間簡單的工作室。
醫生建議我換換環境,別在家裏畫。
我聽取他的建議,果然畫出一副還算滿意的。
看來我真的沒病,隻是手生。
謝棲又給我打過幾次電話,我都沒接。
唯有一次深夜迷迷糊糊忘了看來電顯示,接起是謝星越的聲音。
“媽媽,你什麼時候回來呀,我的腦袋好疼,我好幾天沒吃藥了。”
“爸爸好忙啊,清棠阿姨有自己的寶寶了,他們都顧不上管我。”
我打了個哈欠,敷衍道:
“不是你自己把藥藏起來了嗎?”
謝星越聲音委屈:“我腦子不好,忘記放在哪了,以前都是媽媽幫我找的......”
我不耐煩起來:“知道自己腦子不好就去治,跟我說有什麼用?”
話音落下,我掛斷了電話。
隻可惜電話掛斷,也睡不著了。
心裏總感覺悶悶的不舒服,好像還有什麼沒有斬斷。
我從床上爬起,環顧四周。
那副《救贖》,就放在床頭。
我微微擰眉,然後打開自己十年沒用過的賬號,發布了一條微博。
【陸知夏:當年三個月畫的這幅《救贖》,被我的前夫點天燈拍下。
如今我們已經離婚,這幅畫我決定捐獻給海城的公益組織。
從哪開始,從哪結束,有始有終。】
配圖,是《救贖》。
浮遊朝生暮死,可它的頭頂,永遠有一輪紅日。
不離不棄,生生世世守護。
即便是深夜,評論區也炸開了鍋。
少部分在感歎天才少女沉寂十年,一出手就放了大招。
大部分是在八卦我和謝棲為什麼離婚。
畢竟兩個月前,他出席活動的時候還在感謝我。
盡管身邊站著的是夏清棠,但他的目光透過鏡頭,隻看我一人。
“知夏是我的紅日,是因為她的不離不棄,才有我的今天。”
刺耳的手機鈴聲驟然將我的思緒打斷。
來電顯示——謝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