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結婚第十年,老公的白月光終於嫁人。
而我因為沒幫他去取參加婚禮的西裝,被他堵在衛生間狠狠扇了耳光。
“今天我要送清棠出嫁的,你能忘了取衣服?我看你就是故意的!”
癡傻的兒子也推了我一把,哭著大喊:
“媽媽就是想讓清棠阿姨傷心,媽媽大壞蛋!”
我被推倒在洗手池前,看見鏡子中陌生的自己,不由得愣住。
頭發枯黃,滿臉淚水。
往日白皙的手如今被橡膠手套禁錮。
掌心的畫筆,成了永遠用不完的消毒液。
反觀謝棲身段矜貴,年輕的不像快要奔四的人。
謝星越雖然腦子不好,卻被我養的白白胖胖。
這一刻,我有些悟了。
原來這個家,癡傻的另有其人。
......
我不是故意不去取衣服的。
昨天夏清棠給我打來電話,說她給謝棲準備好了新的西裝。
是娘家人這邊統一的定的,到時候拍照好看。
當時我正忙著喂謝星越吃藥。
禮貌回複知道了,就掛了電話。
沒想到,她其實根本沒定。
那個電話,不過是她婚前最後一次離間我們的手段。
但我必須承認,她成功了。
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。
辯解的話在喉嚨轉了兩圈,怎麼都說不出來。
剛放下手中的消毒液,謝棲又冷聲質問:
“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,現在衣服沒有,你說怎麼辦?”
“媽媽闖禍咯!我來幫爸爸打媽媽!”
謝星越騎上他的玩具卡車,一下下的撞著我的腿。
我被他撞倒,狼狽的摔在拖布桶裏,後背全濕了。
他哈哈大笑:
“大壞蛋媽媽,叫你喂我喝苦藥,叫你耽誤爸爸和清棠阿姨見麵,撞死你!”
謝棲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,下意識朝我伸出手想將我扶起。
可又不知想起了什麼,刻意的扭過頭,沒管。
我擦幹臉上的淚水,捋了捋淩亂的頭發。
又摘下了手套,扔進垃圾桶裏。
然後起身,揪起謝星越就一個耳光扇了過去!
“啪!”
他被我打的一懵,還沒反應過來。
我照著他的另一邊臉又是一個耳光!
“小畜生,一口一個清棠阿姨,這些年是誰照顧你?誰喂你喝藥?”
“哇——”
謝星越根本沒聽我在說什麼。
隻知道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,當即大哭。
我咬著牙,第三個耳光馬上就要狠狠砸下去。
卻猛地被謝棲抓住手臂。
他瞳孔緊縮,好像看見了瘋子,
“星越腦子有問題,說什麼都是無意識的,你動什麼手?”
我看著他冷笑一聲,然後撒開謝星越。
十分公平的也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“啪!”他被我打的偏過臉,難以置信的看過來,眼中怒火飛速燃起。
然而在他還手之前。
我一句話就讓他動作僵住。
“謝棲,離婚吧,孩子歸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