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蘇妍婉撩開自己的衣領,展露著自己尚還新鮮的吻痕。
“顧飛鳶,你知道你暈倒的時候阿程在哪嗎?”
“他陪著我,根本離不開我。”
蘇妍婉摸著自己的小腹,滿臉得意。
“我和阿程的孩子都三個月了。”
“他還是纏著我要。”
她有些譏誚地看著顧飛鳶,眼神上下一掃,掩蓋不住眼中的鄙夷。
“你知道為什麼阿程不碰你嗎?”
“他嫌你臟啊。”
這樣的話語顧飛鳶已經聽過一次。
她呼吸微亂,手指緊緊捏著被單。
顧飛鳶沒有之前那樣痛苦了。
“既然他這麼喜歡你,那不如你嫁給他?”
顧飛鳶的這句話刺激到了蘇妍婉的神經。
她抬手就給了顧飛鳶重重的一巴掌。
“你在炫耀什麼!”
“如果不是你用道德綁架了他,他怎麼會娶你!”
“賤人,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這樣諷刺我。”
顧飛鳶被她一巴掌打偏了臉。
她的唇角溢出血絲,左臉迅速紅腫了起來。
顧飛鳶抬手就打了回去。
她剛從昏迷中醒來,手上其實沒有太多力氣。
但蘇妍婉卻大喊一聲,後退幾步摔倒在地。
折返回來的景程剛進屋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。
他臉色微變,立刻衝到蘇妍婉身邊,將她扶了起來。
“哥哥,顧姑娘說我隻是一個旁係,叫我趕緊滾出將軍府。”
她手捂著肚子,滿臉是淚,嘴唇都微微發白。
“哥哥,我肚子好疼,我是不是,是不是要——”
她的話沒說完,但話中的意思,在場的人都能聽懂。
“顧飛鳶,我知道你有小脾氣。”
“但你最近是不是太過分了?總針對妍婉幹什麼?”
顧飛鳶隻覺得荒唐。
她指著自己被打的發腫的臉頰。
“景程你看清楚,到底是誰欺負誰?”
景程看著顧飛鳶臉上的巴掌印,他愣了愣。
“你......”
蘇妍婉看情況不對,立刻哭得更加大聲,掩蓋住景程原本想說的話。
“哥哥,那是她自己打的。”
“她總覺得我們之間有苟且,她說要用這種方式讓你把我趕出去。”
“哥哥,不要趕我走好不好?”
“我會聽話的。”
蘇妍婉抽泣著喊痛,讓景程現在就帶她離開。
景程毫不猶豫抱起蘇妍婉,眼神警告著顧飛鳶。
這是顧飛鳶重生以來,景程第一次給她臉色看。
“妍婉是我的妹妹,我和她是一家人。”
“馬上要大婚,我不想在這個時候和你吵架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顧飛鳶坐在床上,聽著景程錐心的言論,她隻覺得心口微微發酸。
但她已經流不出眼淚了。
他們當然是一家人。
隻有自己是外人。
顧飛鳶唇角掛著嘲諷的笑意。
過了一小會,景程貼身的幾個小廝闖入她的房中,不由分說就要帶著她走。
“顧姑娘,我們將軍有請。”
顧飛鳶不明白這個時候景程找她要幹什麼。
但她本能認為這件事有問題。
“我不去。”
“有什麼你讓蘇妍婉給她的好哥哥排憂解難。”
“找我幹什麼?”
顧飛鳶的不配合改變不了什麼。
她一個還虛弱著的女子抵抗不了幾名成年男性的力道。
她被強行拖拽著到了蘇妍婉的院中。
沒有給她任何梳妝的時間。
她就這樣披頭散發隻穿著裏衣。
甚至因為抵抗,她的一邊肩膀都裸露了出來。
景程看到之後,臉色瞬間黑沉。
他用自己的外袍迅速裹住顧飛鳶,將她抱在了懷裏。
“大膽!誰許你們這樣的?”
“我是讓你們把人請過來,你們怎麼敢這樣折辱她!”
“每人去領一百板子,要死也受完再死。”
顧飛鳶不明白景程又在這裝什麼深情無辜。
這些都是他的人,代表的就是他的態度。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”
顧飛鳶隻覺得頭疼欲裂。
她隻想回去休息。
“妍婉昏迷不醒,說必須針灸才能好。”
“可她現在情況特殊,需要有人試針。”
“阿鳶你和妍婉體質相仿,是最好的人選。”
顧飛鳶聽完差點笑出聲來。
府中丫鬟仆婦無數,誰都不行,就必須是她?
哪有這麼巧的事。
“景程,蘇妍婉體質特殊,是特殊在哪?”
顧飛鳶明知故問。
景程說不出來。
顧飛鳶冷笑一聲,推開景程。
“我不願意。”
景程的臉色在顧飛鳶拒絕的那一刻更加難看。
他抬手,立刻有幾個仆人上前按住了顧飛鳶。
“阿鳶,妍婉現在的情況都是你導致的。”
“試針而已,不會傷害到你。”
“就當賠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