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時雲汐已經把首飾間的物品清了出來。
等容承州進來時,除了衣物,其他都被歸置到了幾個箱子裏。
他怔了一下:“這是做什麼。”
“拿去置換,還你的十五億。”
時雲汐隨便找了個理由,整個人冷漠沉靜。
容承州指尖顫了顫,掌心有些發麻。
他輕歎了口氣,上前把時雲汐小心抱進懷裏。
“汐汐,不用還。”
“為了娶你,我準備了三年,相信我,我會永遠對你好。”
他的胸膛炙熱,時雲汐分不清這份情動是因為她還是因為容恬。
滾燙的吻落下來,她偏頭躲開,喉間泛起一絲惡心。
閉上眼,黑暗中是媽媽躺在病床上的蒼白麵容。
她硬生生將反胃感咽下,啞著嗓子開口:“我要自己冷靜,你可以先出去嗎。”
容承州緊了緊懷抱,最終還是放開了手。
“好,我去趟公司,你好好休息。”
腳步聲在身後響起,門沒關,沒多久,樓下傳來隱隱爭執聲。
“你都要和她結婚了,我不甘心出一口氣不行嗎?”
“......注意分寸。”
時雲汐走到門外椅著欄杆望下去,正好對上容恬滿是惡意的笑容。
“你們去把她按住。”
傭人們似乎早就得了命令,衝上來把時雲汐強製壓下樓。
容恬端著杯滾燙的開水,當著時雲汐的麵倒入了半瓶藥劑。
“既然要結婚了,那就得做些婚前準備。”
時雲汐不斷掙紮,最後還是喝下了大半。
口腔到食道火辣辣的疼,更另她難捱的是那股在骨血裏散發的癢意。
意識到是什麼藥後,失控的恐懼漫了上來。
她驚慌地看向容恬:“你要做什麼?”
容恬笑了笑,很滿意藥物效果。
“自然是試婚咯,我定的婚俗,幫哥哥考驗一下你。”
站在時雲汐身後的傭人抬手,時雲汐在鈍痛中失去了意識。
不知在滾燙的黑暗裏沉浮了多久,她再睜開眼時,發現自己被綁在傭人間的床上。
門外傳來陣陣笑鬧聲,容恬的聲音格外尖銳。
“你們看她那個白癡表情,和她妹妹一模一樣。”
時雲汐猛地抬頭,發現了正對著她的攝像頭。
她艱難地動了動身體,那股煎熬的火熱又竄了上來,比昏迷前強烈百倍。
“誒她發現我們了?”
“正好那頭肥豬也醒了,兩頭吃了藥的牲畜,想想都精彩。”
時雲汐驚恐地看向角落裏那道緩慢站起來的身影。
是一個肥胖肮臟的老男人,眼睛紅得不正常,看到她後呼吸明顯變得粗重。
時雲汐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也好不到哪裏去。
她絕望地咬住舌尖,用痛感和血腥味刺激自己的理智。
不能、絕對不能......
男人越靠越進,外麵的聲音也越來越激動。
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她失去理智被欺辱的精彩畫麵。
時雲汐再次用力,咬掉了自己口腔裏一小口肉。
血液順著唇角流下,她拚著身體最後的力氣滾到床下,外麵立刻傳來扼腕的歎息。
容恬眾星捧月般坐在中間,聲音甜膩。
“沒她妹妹的掙紮來得有意思啊。”
時雲汐倒在地上,不斷喘息調整自己的身體,最後藥效越來越強,一切的掙紮都無濟於事了。
爬過來的男人眼底聚著火熱和瘋狂。
她死死盯著攝像頭,咬著嘴裏的爛肉不讓眼淚流下來。
那天在巷子裏,妹妹一定比她更絕望。
她必須活下去,這些人、所有人,她都不能放過。
男人摸上了她的小腿,熾熱的溫度燙得她一顫,門外的笑聲隨著她的掙紮越來越大。
就在時雲汐徹底失去希望時,外麵的聲音忽然亂了。
有人重重踹開傭人間的門,衝進來迅速把她抱進懷裏。
“汐汐!我來晚了,別怕。”
是容承州,他的語速很急促,抱著她的手似乎都在後怕地顫抖。
時雲汐已經不剩多少理智了。
她隻能抗拒地偏開自己的腦袋,然後藏起不爭氣的眼淚。
容承州不敢想自己來晚一步的後果,他掃過噤若寒蟬的眾人,麵色冷得駭人。
“今天這件事,我不會放過你們任何一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