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時雲汐喝下的藥物劑量過大,隻能送到醫院搶救。
醫生手術時都感歎她強大的意誌力。
容承州守在床邊,見她一直沒醒過來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放心,過了危險期,她隻是太累了,需要好好休息。”
換藥的護士安撫了一下,便把空間留給了這對看起來感情深厚的戀人。
時雲汐其實是清醒的,隻是她睜不開眼。
她好像回到了妹妹還活著的時候,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,正在討論下一次去哪裏旅遊。
太真實了,真實到她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偏偏有人打破了這些幻想。
容恬一臉愧疚地走進病房,垂著頭在容承州麵前委屈落淚。
容承州的臉色沒有緩和,他冷漠地掃了她一眼,聲音沒有起伏。
“你不知道注意分寸?”
容恬又哭了一聲:“我就是考驗一下她而已,不會真讓那個男人得逞的。”
見容承州麵色依舊冷凝,她表情難看,卻還是柔著嗓子抓住他的手撒嬌。
“哥哥我知道錯啦,保證沒有下次。”說著她壓下嫉恨,委屈地小聲抱怨,“他們被你報複,我都沒有朋友了。”
容恬湊近容承州,眼神十分可憐。
“哥哥,難道你要讓我也被那個男人惡心一遍才行嗎?”
容承州甩開她的手,皺眉道:“你先回去。”
時雲汐醒不過來,容承州按照她之前的要求安葬好她的父親和妹妹。
然後把工作搬到醫院來,細致妥帖親手照顧她,擦身喂水一樣都沒落下。
患者有無意識醫生也沒辦法確定,所有人都以為時雲汐昏迷不醒。
容承州因此對容恬也沒有好臉色,連續幾天不願意見她。
三天後,他正在為時雲汐按摩肌肉時,林特助麵色焦急衝進病房。
“容總,小姐割腕了。”
容承州猛地站起來,麵若寒霜。
“人呢?”
“送來了醫院,已經止血包紮,她非要來見您。”
話音還未落,麵色慘白的容恬就被護士攙扶了進來。
容承州上前接過她,掃過助理和護士: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病房隻剩下他們倆人,還有一個躺在病床上無聲無息的時雲汐。
容恬在容承州懷裏哭得淒厲,抬眼滿臉惶然。
“哥哥,你是不是不要我了。”
容承州的臉色仍舊難看,他握著那隻包著紗布的手腕,眼中卻掩不住憐惜。
“你不是最怕痛了,怎麼下得去手傷害自己?”
容恬抱住他的腰,渾身顫抖。
“你不肯見我,我害怕,把我的命賠給她,你是不是就原諒我了。”
容承州放下手,回抱住她。
“沒有怪你。”頓了頓,他望著她腕間的傷口警告,“沒有下次。”
容恬還是在哭,她攀上他的肩,含著淚哭訴。
“哥哥,你和她結婚,我該怎麼辦?”
“你們住進婚房,剩我一個人在老宅,你要拋棄我嗎?”
見容承州不回答,她狠下心閉眼踮腳,吻上了他的唇。
“哥哥,你明明沒有放下我。”
懷裏的人輕顫著,透著股濃烈的不安,容承州沉默許久,最終還是主動回應加深了這個吻。
時雲汐躺在一旁的病床上,除了臟腑的刺痛就隻剩滿腔嘲弄。
她和容承州相識十年,在一起三年,都比不過這個被送到國外的養妹。
以前他說對容恬好是因為愧疚。
如果不是他,容恬不會被送去國外讀書,離家萬裏。
如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豪門醜聞,老容董為了保住最後一點體麵而已。
隻有她被騙得團團轉,每次容承州出國看容恬時,她還會準備各種禮物。
真可笑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