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定下了,一周後的飛機票。
隨後我開始在房間找證件,翻遍箱子卻沒有找到。
於是,我準備去找保姆問問。
剛推開門,卻撞上端著湯的保姆。
陶瓷碗被碰倒,摔成了碎片。
我蹲下身想幫忙,保姆卻大驚失色。
“蘇小姐!你別碰。”
顧溫言聽見聲音,聞聲趕來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!”
他看著滿地的碎片和灑落一地的湯。
眼中再次浮現出疲憊,“蘇雪,你能不能別添亂了。”
我頓時收回手,卻在看見他身後的方明璿後,愣在原地。
原來他們剛剛是去試婚紗了。
方明璿拖著長長的裙擺趕來,“溫言,你的衣服還沒試穿完......”
“小雪,你沒燙傷吧,以後還是小心點。”
我失神的搖了搖頭,腦中不自覺想起之前我和顧溫言說的。
“婚紗要魚尾裙,婚禮要在露天辦,到時候晚上再叫上我們的朋友一起玩個通宵!”
可現在,穿著魚尾裙婚紗的人,卻是方明璿。
他牽著我的手,將我送回房間。
“明璿,衣服什麼時候都能試,我先把雪兒送回房間。”
我知道,他是怕我一不小心又磕碰到了。
顧溫言,你既然想甩下我,為什麼又要對我這麼好呢。
我沒問出口,隻是安靜地呆著等他們離開。
等門外安靜後,我才拿著導盲杖走了出來。
樓下花園裏我和顧溫言一起種下的梧桐樹,隻留下了一個木樁。
花園裏曾經大片大片的玫瑰花,也換成了方明璿喜歡的薰衣草。
三年了,這個家早就沒了我的位置。
我走著走著,卻發現一道暗門。
我下意識推開門,卻發現道暗門通向隔壁別墅。
我剛想離開,卻聽見屋內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“溫言,你遲早要跟蘇雪攤牌的,到時候我的孩子難道還要叫別人爸爸嗎?”
他們之間,還有了孩子?
我頓時僵在原地,從門縫往屋內看去。
顧溫言背對著我,看不清臉上的表情。
“明璿,我很感激你做的一切,但是......雪兒是因為救我才變成這樣的。”
“我答應過要永遠照顧她,我必須遵守我的諾言。”
聽完這句話,我的心最變得沉重。
原來不是因為愛情,隻是因為我救了他嗎。
就在這時,方明璿忽然轉到顧溫言麵前,踮腳吻上他的唇。
我屏住呼吸,等待他的推開。
但他沒有。
那一刻,我彷佛聽到了什麼東西碎掉的聲音。
原來心碎,真的有聲音。
我僵著身子退回去,腦子卻自虐般的浮現出剛剛的場景。
或許,我早就應該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