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霍硯州冷漠的話讓許昭寧血液凝固。
不遠處的車燈亮起,許昭寧隻聽到引擎的聲音劃破天際,瞬間就被撞飛了。
她的身體就像是破敗不堪的風箏在地上滾了幾圈,許昭寧此刻沒有一處是不疼的......
特別是小腹。
許昭寧能感覺到一股熱浪從身體流逝,很疼。
“阿寧流血了!硯州,快點叫救護車啊!”沈音音假模假樣的著急。
霍硯州隻是瞥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女人,冷哼一聲:“那麼點血就當懲罰了,不讓她吃點苦頭,以後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!”
“走吧,晚宴馬上開始了,不用管她。”
說完,霍硯州就帶沈音音一起進酒店。
許昭寧的肚子越來越痛,五臟六腑都跟著擰在一起,她本能的求救,可生命卻在一點點消失。
她很冷很冷,連呼吸都變得緩慢了。
最後許昭寧徹底暈過去,被幾個路過的人送到醫院。
醒來後醫生告訴她孩子已經沒了,而且從送來到現在,連一個家人都沒來過。
唯一一次聯係到霍硯州,當對方得知許昭寧住院孩子保不住,需要簽字手術後,他隻是冷漠的說讓她別裝了,還找人冒充醫護人員。
不管醫生怎麼證明霍硯州都不信,還絕情的掛斷電話。
聽見醫生的告知,許昭寧隻是無力的自嘲一笑。
她早就不對那個男人抱任何希望了。
霍硯州都能為沈音音讓車撞她,又怎麼會來看她?
許昭寧在醫院住了五天,偶然聽護士聊天說起沈音音也住院保胎了。
“真是人比人,氣死人,人家那邊孕婦隻是肚子被蚊子叮了一下,就被丈夫送來保胎,還包下整片VIP病房,這邊孩子都沒了,又受了傷,五天沒看到一個家人來。”
“哎可不是嘛,我今天早上去給那邊的孕婦量血壓,看到人家丈夫正喂她喝燕窩粥呢,那麼有錢還那麼好的男人可不多了!”
聽到走廊裏護士的議論,許昭寧拿著剛取回來的檢查單略顯淒涼。
她鬼使神差的去VIP病房,剛靠近就看到霍硯州正給沈音音捏腿。
沈音音靠在病床上抱著一碗剝好皮的葡萄,在霍硯州幾次故意捏癢的時候,她嬌嗔的用拳頭去捶對方,而男人寵溺的也不躲開。
病房裏畫麵溫馨,霍硯州時不時的趴在沈音音肚子上聽胎動,跟沈音音一起討論孩子名字。
他說希望沈音音生個女兒,像她一樣乖巧懂事。
這時沈音音問道:“你都陪我這麼多天了,不回去看看寧寧?她性格一向厲害,不會服軟,你別怪她。”
“她也是想讓你關心,不然也不會找人冒充醫生給你打電話,讓你著急了。”
“我能容忍她的脾氣,但不能縱容她傷害你跟孩子,這次別以為找人演戲就能讓我原諒,我不可能再慣著她,讓她自己好好反省吧!”
霍硯州語氣裏的厭惡擋都擋不住,許昭寧靠在病房門口,心臟仿佛又被豁開一道傷口。
她奄奄一息,他卻以為她在演戲。
許昭寧,你真的很可笑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