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不知道昏迷多久許昭寧才從醫院裏醒過來,醫生告訴她,她已經懷孕快兩個月了,目前胎兒很穩定。
當聽到自己懷孕時,許昭寧很平靜的讓醫生安排手術。
她“上一世”也是這個時間段懷孕的,隻不過許昭寧怕霍硯州難過,沒敢告訴他,自己忍著心疼把孩子打掉了。
而這次,許昭寧除了覺得對不起自己跟孩子,沒有上一世那種愧疚了。
但由於她身體原因無法立刻進行手術,許昭寧隻能預約三天後的人流手術。
她虛弱的回到家,看到霍硯州已經帶著沈音音度假回來了。
“我剛要去醫院看你,聽傭人說你暈過去了,沒什麼事吧?”
“我有沒有事,你會不知道嗎?”許昭寧此刻臉色還是很不好。
霍硯州蹙眉,沈音音趁機走過來,把一條項鏈拿給許昭寧說道:“寧寧,這是我特意從拍賣會給你拍下來的項鏈。”
“雖然你還是沒辦法接受我,討厭我跟孩子,但對我來說你永遠都是我最好的閨蜜,也是我家人。”
許昭寧打開她的手,徑直上樓。
霍硯州追著她身後進臥室,剛走進來就斥責道:“許昭寧,經過這麼多事你怎麼還沒學聰明?還敢把婚紗照剪碎,手印打碎嚇唬我?”
許昭寧沒有精力反駁他,醫生讓她這三天好好休息才能進行手術。
於是她回頭淡漠的對霍硯州說道:“我沒嚇唬你,霍硯州,我累了,請你出去。”
“我真是白擔心你,虧得音音知道你害怕打雷,特意讓我回來陪你,你有她一半懂事就好了!”
“許昭寧,別再繼續耗費我對你的愛,我是愛你,但不代表我能一直容忍你的脾氣!你最好見好就收!”
“晚上有一場慈善晚宴,需要你跟我去,許昭寧,你拒絕不了,就算你不去,我也會讓人押著你去,先調整一下狀態。”
看著霍硯州離開的背影,許昭寧深吸一口氣,不斷的提醒自己再忍忍,用不了幾天就能離開了。
晚上,許昭寧剛來到樓下就看到沈音音也穿著一套高定禮服。
“音音在家無聊,跟我們倆一起去,你坐副駕駛吧,她有孕在身,坐後麵舒服一些。”
霍硯州說完親自幫沈音音開車門,而許昭寧這邊無人問津。
她早已不計較這些,因為徹底對這個男人死心了。
一路上,霍硯州跟沈音音有說有笑的聊天,許昭寧像個助理一般,看著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。
路過一個街道時,許昭寧的回憶又被拉扯出來一段。
那個冬天的晚上,許昭寧嘴饞想吃烤紅薯,是霍硯州頂著雪,饒了半座城才在這裏買到烤紅薯。
男人怕紅薯變涼,揣進懷裏開了一路車,回到家後,許昭寧看到他胸前的皮膚都被燙紅了。
那個紅薯,甜進許昭寧的心裏,味道她至今難忘。
收起回憶,許昭寧抬眸看了一眼後視鏡,沈音音親密的靠在霍硯州懷裏,男人似有似無的撫摸她的頭發。
這一刻,許昭寧像是多餘的那個。
到晚宴所在的酒店,三個人剛往裏走,一輛車就朝沈音音撞過去......
霍硯州手疾眼快把沈音音拽進懷裏,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下,他又讓幾個保鏢把開車的男人帶過來。
還不等霍硯州開口,對方就直接顫抖的說道:“不是我,跟我沒關係,是她說給我五十萬,讓我撞人的!”
男人邊說邊伸手指著許昭寧。
霍硯州滿眼怒氣的看向她,像要將許昭寧生吞活剝!
“我不認識他,也沒花錢雇他撞人,他在說謊!”許昭寧解釋了一句。
可霍硯州的表情並不相信。
“許昭寧,你給音音下墮胎藥就算了,她心地善良,拿你當姐妹不跟你計較,可你卻變本加厲,竟然花錢雇人開車撞她?”
“難道你非要她一屍兩命才甘心嗎?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?!”
說完,霍硯州直接拿出一張銀行卡,對開車的男人說道:“這裏有一百萬,本來打算今晚捐給慈善活動,不過我現在覺得它有別的用處。”
“她讓你怎麼撞人的,我讓你現在就怎麼撞她。”
許昭寧驚恐的看著霍硯州,她後退幾步就被保鏢拽住。
“你不能這麼做!霍硯州,這是犯法的!”
男人此刻已經聽不進這些,摟著沈音音回頭冷哼一聲:“你也知道犯法?可你不也這麼做了嗎?剛剛要不是我反應快,音音跟孩子這會兒就沒命了!”
“所以你自食惡果很正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