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許昭寧準備了一份購車合同,把離婚協議夾在裏麵拿到公司找霍硯州簽。
對方正在處理之前棘手的合作,看都沒看她拿來的合同,迅速簽好名字。
許昭寧也沒有逗留,拿著混著離婚協議的合同匆匆離開。
她靠在電梯裏,拿出那份簽著他們倆名字的離婚協議,自嘲的笑了。
她跟霍硯州當初愛的有多轟轟烈烈,此刻就有多不堪。
許昭寧把離婚協議送到律所,律師告訴她大概半個月就會走完流程拿到離婚證。
此刻,許昭寧覺得空氣都是清新的。
晚上,許昭寧正打算休息,就看到霍硯州怒氣衝衝的推門進來。
男人二話不說攥住她的手腕,很用力,像要捏斷一樣。
“許昭寧,我以為你真的學乖了,沒想到你是裝的!你竟然心狠手辣在音音的燕窩裏加墮胎藥!”
聽到霍硯州的指責,許昭寧眉頭一皺,邊用力甩開他的手邊說:“我沒有給她吃什麼墮胎藥!”
“沒有?那她為什麼突然流血?許昭寧,我已經把音音喝過的燕窩拿去檢測了,裏麵確實有一種化學成分可以導致流產!”
“這個家裏,除了你誰會用那種東西!”
霍硯州憤怒的推開許昭寧,她往後退了幾步,後腰重重磕在櫃子角上,疼的她臉色蒼白。
可身上再疼也疼不過心裏,許昭寧滿是失望。
“霍硯州,家裏有監控,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去查,我說沒做過就沒做過。”
“嗬......”男人冷哼一聲:“我不看什麼監控,許昭寧,收起你的嫉妒心,別再碰音音和孩子!”
警告完霍硯州就轉身離開。
許昭寧氣極反笑,低頭看到手腕一圈被捏淤青了。
曾經他眼裏都是她,舍不得她受一點傷。
現在他可以為了別的女人親手傷害她。
許昭寧心裏又苦又澀,難受的厲害。
將這份愛剔除,遠比許昭寧想的更疼。
沈音音在醫院住了兩天就被霍硯州帶去海島度假了。
許昭寧能從對方過分活躍的朋友圈看到他們倆恩愛甜蜜的點點滴滴。
霍硯州親自給沈音音剝石榴榨汁。
霍硯州親手在沙灘上寫下兩個人的名字,還用愛心圈起來。
霍硯州還會買下一顆百年大樹,掛上屬於他跟沈音音的同心鎖。
這些偏愛,以前都是屬於許昭寧的。
沈音音的朋友圈充滿幸福,像被寵壞的小孩子。
白天他們倆會一起出海垂釣,晚上兩個人在夕陽下牽手散步。
而許昭寧身邊冷冷清清,連窗外的雨都在嘲笑她的可悲。
許昭寧來到樓下,站在婚紗照前麵,仿佛又看到五十年後那個失望被火吞噬的自己。
她也嘗到了絕望的滋味,那種被磨碎了血肉的感覺。
許昭寧把婚紗照扯下來用剪刀剪碎,又把展櫃中她跟霍硯州按在一起的手印石膏拿出來重重摔在地上。
破碎的聲音刺進太陽穴,許昭寧幹笑了兩聲。
這時外麵突然打雷,許昭寧身子一抖。
她父母就是一起死在那個雨夜的車禍中,所以許昭寧對於打雷很恐懼。
之前每次打雷下雨,不管霍硯州多忙都會趕回來陪她。
他會抱著她輕哄,告訴許昭寧別怕,有自己在。
可此時此刻家裏隻剩下她和傭人,許昭寧被雷聲嚇的捂住頭蹲在地上顫抖。
傭人趕過來看到滿地狼藉和蜷縮在一起的許昭寧,立即給霍硯州打電話。
聽筒裏很快傳來男人熟悉的聲音,但聽到傭人說許昭寧被雷聲嚇到後,霍硯州隻是冷漠的哼了一聲:“我回不去,你們告訴她,這算是對她傷害音音的懲罰,讓她以後乖一點!”
說完霍硯州就掛斷電話。
許昭寧一字一句聽的清清楚楚,撕心裂肺,由於太過於驚懼,她很快倒在地上陷入昏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