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和裴景深有過三個孩子。
卻皆沒落地。
前兩個是他不願我懷上他的孩子,逼我做了一次又一次人流。
第三個被我偷偷藏下卻被沈佳雪發現。
裴景深教她射箭,她非要我做活靶子。
裴景深眼都不眨就答應了,我被綁在柱子上。
我歇斯底裏衝裴景深喊,“裴景深,你不可以!你會後悔的!”
他卻在沈佳雪臉上落下一吻,親手帶她拉弓。
鋒利的箭頭先穿過我的肩頭,大腿。
最後一箭正中我的子宮。
那天我流了好多血,我的孩子也變作了一灘血。
裴景深隻是厭惡說了兩字。
“惡心。”
手術室的燈亮了48小時,我差點就死了。
後麵的很多時候我都在想。
為什麼我沒有死在那天。
這之後,沈佳雪還是沒放過我。
她綁了我最好的朋友,扔在了野外的草叢裏。
找了一群乞丐糟蹋了黎諾的身子。
黎諾不堪受辱,一頭撞死在了一旁的石頭上。
那晚的港城罕見地隻有幾度。
我懷裏黎諾的身子比冷風撲麵來得更冷。
她曾像一束光直直射進我慘淡無光的人生裏,到了最後卻因我受辱、死去。
我多恨啊。
我恨沈佳雪的惡毒,恨裴景深的涼薄。
我發了瘋似的闖進沈佳雪的房間。
用黎諾送我防身的匕首直直刺入沈佳雪的身體。
我瘋了,裴景深也瘋了。
沈佳雪被救活之後,他沒送我去坐牢。
他把我送去了瘋人院。
每天被喂著不合規的精神藥物,做著電擊,被一群真正的瘋子毆打。
兩個月後,沈佳雪身體恢複,裴景深為他大辦宴會。
而我,被折磨得不像人樣。
倒在了瘋人院的門口。
昏迷的前一刻,我看到了黎諾。
她衝我笑,可我伸手。
卻怎麼也抓不住她。
再看看眼前囂張跋扈的沈佳雪,我想都沒想。
在她的臉上落下了一記清脆的巴掌。
不知哪來的力氣,或許是黎諾在天之靈給我的。
我緊緊箍住她的肩膀,湊到了她耳邊冷冷說道。
“沈佳雪,你不賤嗎?”
“費盡心機趕我走,可住在裴景深心裏的不是我許絮,也不是你沈佳雪。”
“是許昭。”
“我們都做了別人的替身,你又能比我好到哪呢?”
一瞬間,沈佳雪的臉色漲的鐵青。
她緊緊將手攥成拳頭,身子止不住地顫抖。
我替她將頭發別到耳後,看著她的眼睛最後道。
“我做回了許絮,而你則要繼續當著許昭。”
我鬆開手,強忍著痛往外走。
沈佳雪在我身後尖叫著。
我看著前麵的門,慢慢走著。
黎諾,我好痛啊。
我知道的。
如果你還在,絕對不會受氣。
我沒能走出劇院的後門,疼痛侵襲,我腳下一軟。
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伴隨著沈佳雪的尖叫在身後響起了裴景深的一聲大吼。
”許絮!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