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周靖墨渾身一顫,正愁要如何胡編亂造一個借口之際,宋辭言突然赤著腳從裏屋衝出,臉色慘白:
“不好了!殿下,兩個孩子都不見了!”
“什麼?”江扶柳渾身一震,臉色大變,“怎麼回事?”
宋辭言哭得全身發抖:“剛剛倆孩子正熟睡著,突然有兩個黑衣人衝進來將孩子搶走了!”
“這可是公主府,怎麼會有人突破重圍,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搶走孩子?”
宋辭言突然看向周靖墨,意有所指:
“駙馬爺,你......你一直都在門口跪著,就沒看到有閑雜人等入內嗎?”
尾音剛落,江扶柳便如醍醐灌頂般,麵色鐵青地看向周靖墨:
“是你?”
“你剛剛說的,要離開,是讓兩個孩子離開的意思?”
江扶柳氣得全身發抖,直接給了周靖墨一個巴掌!
“周靖墨,不過是罰你在門口跪了一晚,你居然如此心狠,要害死兩個孩子?”
“他們不過剛剛出生,他們懂什麼?”
周靖墨隻覺耳邊一陣嗡鳴,整個人都僵在原地。
他不停地搖著頭:“不是我......”
可沒等他解釋完,“撲通”一聲!宋辭言直接給他跪了下來。
“駙馬爺,求求你!小的求求你,不要傷害孩子。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給他瘋狂地磕頭:“求你把孩子的下落告訴我,下半輩子哪怕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都願意,求求你——”
周靖墨渾身發涼:“真的不是我。”
“我已親耳聽到,你還不肯承認!”
震怒之下,江扶柳直接揪住周靖墨的胳膊,將他整個人往後推去:
“報官!”
江扶柳咬牙切齒,雙眼發紅,一字一頓道:
“既然從你嘴裏撬不出孩子蹤跡,那就讓官府查!”
“來人,立刻報官!就說這裏有個人牙子,讓他們立刻抓走!”
周靖墨被人拖著往公主府外去,身下的碎石子尖銳地劃破他的皮膚,劇痛更是從腹部彌漫開來。
“真的不是我——”周靖墨最後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否認,便被狠狠推出公主府。
周靖墨被直接送進地牢,度過了絕望的三日。
這三日,他在裏麵受盡折磨。
那些跟他一起關在裏麵的人,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他。
用磨尖的木棍狠狠刺入他的十根手指。
用布條捂住他的嘴,讓他窒息後又驟然鬆開,在生死邊緣不停遊走。
用鋒利的刀刃一遍又一遍地劃破他的皮膚,卻又不致命。
......
周靖墨絕望地躺在地上之際,折磨他的男人眼底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。
“堂堂駙馬爺,竟如此脆弱。”
“要怪,隻能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“折磨你三日,我便能拿到一錠金子,這生意不做白不做!”
就這樣,羈押時間終於到了。
他被人送回了公主府。
踉踉蹌蹌想要回偏房,卻在路過主苑時,聽到裏麵傳來的,控製不住的曖昧聲音。
“殿下,今天駙馬爺出獄,您不去接他?”
江扶柳溫柔地吻住宋辭言的眼尾:
“辭言,別提不相幹的人,我今天的計劃是陪你。”
“接他,不在我的計劃之內。”
周靖墨嘴角忍不住掀起一抹嘲諷至極的冷笑。
是啊,他本來就不在她的人生計劃中。
要不是她從未計劃過和離,恐怕,他早就在宋辭言回來那天,就被江扶柳給狠狠拋棄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