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說完,江辭年便進了書房。
等江辭年的身影消失,葉凝立馬換了一副嘴臉。
她歎道:“鬱嘉,你這又是何必呢?女人嘛,發發脾氣就罷了,要是真鬧到離婚的地步,吃虧的就是你自己了。”
鬱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“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?”
葉凝裝傻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。”
鬱嘉也沒有兜圈子:“在結婚紀念前給我發匿名視頻,又在當天故意跟我穿一樣的裙子,乃至於平日各種各樣模仿我的行為。”
“葉凝,你想取代我很久了吧?”
葉凝承認得爽快:“是又怎麼樣?嘉嘉姐,你老了,江總現在喜歡的是像我這樣鮮嫩的姑娘,不是你這種黃臉婆。”
鬱嘉沒有生氣,反而笑出了聲。
“既然你這麼喜歡學我,我今天就教你一個道理,那就是——贗品永遠是贗品。”
“你信不信,就算是我和江辭年真的離婚了,下一個江夫人,也絕對不會是你。”
自從收到那條匿名視頻起,她就準備了一份禮物,要送給葉凝。
雖然現在還不到送禮的時候,但一點小預告,她還是願意給的。
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,一番話說完,葉凝臉色驟變。
她咬牙切齒道:“嘉嘉姐,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!”
說完,她拉著鬱嘉的手推在自己身上,然後跌倒在了那片碎玻璃上。
鬱嘉微微一愣,下一瞬就聽見了江辭年的聲音。
“阿凝!”
葉凝坐在地上,腿上裸露出來的皮膚都被碎玻璃紮破,滿是鮮血,卻還楚楚可憐地辯解著:
“江總,我不過是勸了嘉嘉姐幾句,結果不知道怎麼惹到她了,她就推了我一把。”
“你別怪她,我想......嘉嘉姐隻是不願意我陪你去參加飯局罷了。”
江辭年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他將葉凝攔腰抱起,冷冷看向鬱嘉:“鬱嘉,你別以為傷了阿凝,今晚站在我身邊的人就會是你!”
“我就是帶條狗去,也絕不會給你這個機會!”
說完,他頭也不回地抱著葉凝離去。
鬱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,連解釋的想法都沒有。
因為她知道,江辭年絕對不會相信。
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葉凝為了陷害她,竟然想出了這樣傷害自己的損招。
看來這個女人,還真的是蠢得徹底。
江辭年又是兩個星期沒有出現,鬱嘉卻對他的近況了如指掌。
因為葉凝每天都會在朋友圈秀恩愛,有時是戴著江辭年送的貴價珠寶炫耀,有時是兩人站在江氏集團的落地窗前拍照。
配的文字都很統一,大概都是:“又被江總寵愛了”、“江總說我穿這套很好看”、“江總說我值得世界上最好的”。
諸如此類。
最新的一條,是兩人在迪士尼盛大的煙花前的合影。
照片中,江辭年一身筆挺的西裝,頭上卻帶著可愛的毛絨發箍,而葉凝則窩在他懷中笑得甜蜜。
鬱嘉看著那些照片,說不心痛是假的。
畢竟結婚後的三年裏,她不是沒想過跟江辭年一起出去旅行,可江辭年每次都說工作太忙,但如今,陪葉凝卻有時間。
她默默將手機裏的舊照片一鍵刪除,像是在清理江辭年留在自己心裏的痕跡。
轉眼離婚冷靜期就隻剩下三天。
江辭年不回家的日子裏,鬱嘉早已經將兩人之間的共有資產分割幹淨。
隻是她到底在江氏集團擔任過策劃總監,有些人脈和利益總是難以切割的。
她整理好文件後,還是給江辭年打了電話。
但卻始終無人接聽,眼看冷靜期就要結束,鬱嘉生怕還會生出什麼事端,便隻好去了江辭年的辦公室。
路上路過葉凝的工位,同樣是空無一人。
鬱嘉沒有多想什麼,敲了敲門,然後推門進去。
卻看見江辭年神色慌張地坐在桌前,而葉凝一邊扣著紐扣,一邊從文件櫃後走出來。
甚至行走間,一條蕾絲丁字褲從她裙底掉了出來。
氣氛一瞬間凝滯。
鬱嘉就是再傻,也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。
她的臉色,一瞬間無比地蒼白。
江辭年張了張口,似乎想要解釋什麼,卻被鬱嘉打斷。
“不用跟我解釋,冷靜期馬上結束了,你找誰做你的床伴,是你的自由。”
“隻是,江總,這裏是公司,還請你注意言行舉止,我雖然即將離開江氏,卻也不想看到江氏集團的清譽受損。”
江辭年原本愧疚的神色瞬間陰沉下來。
“需要江總過目的文件我已經送過來的,希望江總忙完盡快審批。”
說著,鬱嘉轉身要走,身後卻傳來江辭年涼薄的聲音。
“文件我會看,該給你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,離婚的事,我也會讓人盡快去辦。”
鬱嘉平複下顫抖的身體,僵硬地點點頭。
等到推開門走出去,葉凝的聲音還隱隱約約從身後傳來。
“江總,夫人好像真的生氣了,您要不去哄哄?”
江辭年不屑:“有什麼好哄的?我以前就是太給她臉麵了,才縱容得她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您難道就不怕夫人真的離婚嗎?”
江辭年的笑聲篤定又得意:“怎麼可能?鬱嘉父母雙亡,唯一愛她的人隻有我了,再說她又那麼愛我,又怎麼會舍得跟我離婚?”
“她現在這樣,不過是在鬧脾氣罷了,你信不信,等不到離婚冷靜期那天,她絕對會去撤銷申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