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隻有秦菀菀一人,眉眼的溫柔和體貼,是薑清辭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那顆早就死寂已久的心泛起細細密密的疼,眼中不自覺氤氳起一陣水霧。
謝翊寒看著枯坐在人群中央的薑清辭,眉頭下意識皺緊,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。
他剛想要上前將薑清辭拉起,腰身突然被一雙柔軟緊抱:“阿翊,你可得替我做主,今天的事情要是不說清楚,以後真的隨便誰都能來欺負我了。”
謝翊寒小心地擦拭著秦菀菀的眼淚,眼神寵溺,轉過頭,語氣恢複清冷:“我說了,搜身!”
話畢,幾個黑衣保鏢便開始撕扯著薑清辭的衣服。
薑清辭用盡全力掙紮,反抗,但本就虛弱的她怎麼可能是這些人的對手。
失望,憤怒,羞愧,悲傷,恐慌,委屈。
瞬間,所有的情緒快要將薑清辭淹沒,她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嘶吼:“我自己來。”
她跌跌撞撞,扶著桌子勉強站起身,抬起頭,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怯弱,而是絕望之後的平靜。
她注視著眼前這個愛了八年的男人,雙手顫抖,開始慢慢脫下身上的衣服,嘴裏的呢喃清晰可見:
“我承認偽裝身份接近你是我的錯。
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,我是真的愛你。
愛你的勇敢和善良,也愛你的敏感和脆弱。
我本以為來日方長,我可以卸下麵具坦誠我的愛意。
但物是人非,或許我愛上的也是你的假象。”
當脫到還剩下貼身內衣的時候,她眼底的光徹底熄滅,隻剩下一片死寂的灰。
謝翊寒突然覺得心臟好似被一雙大手狠狠攥緊,奪走了他全部的呼吸,讓他感到一陣恐慌。
他一步上前,緊緊握住薑清辭繼續動作的雙手,眼神閃躲,聲音帶著嘶啞:“夠了!”
隨即,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薑清辭整個人裹住,剛想說些什麼。
秦菀菀快步上前,摟住薑清辭:“對不起,我真的誤會你了。
阿翊,我帶清辭去房間換套衣服吧!”
說完,不等回答便擁著薑清辭去到更衣室。
關上門,她立馬換了一副嘴臉,眼神中的狠毒讓人不寒而栗:“到底是從底層爬上來,手段還真多,還會用苦肉計了。”
她拇指和食指用力捏著薑清辭的下頜骨,語氣帶著警告:“謝翊寒隻能是我一個人的,你就不要白日做夢,癡心妄想。”
看著秦菀菀那張因為憤怒,害怕而扭曲變形的臉,薑清辭突然笑了:“哈哈,看來你也就這點本事。”
瞬間,秦菀菀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,氣急敗壞,扯住薑清辭的頭發接連閃了十幾個巴掌,整個人逐漸變得瘋魔癲狂。
她本以為薑清辭會慘叫,會求饒,會發瘋。
但是,她就那麼平靜地看著自己,無波無瀾。
這無疑讓秦菀菀更加憤怒。
不過抬眼的功夫,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,讓人不寒而栗:“好戲要來咯!”
她慢條斯理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刀,輕輕地在薑清辭的臉上來回滑動。
薑清辭認命地閉上雙眼,等待銳痛降臨。
“啊!”
耳邊傳來淒厲的嘶喊,預想中的皮肉撕裂的痛楚沒有出現。
她睜開雙眼,隻看到秦菀菀笑的燦然,麵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和挑釁。
怔愣間,她手中陡然被塞入堅硬,帶著溫熱濕潤的觸感。
她下意識低下頭,想要看清楚是什麼。
“砰!”
房間的門被人暴力踹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