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說罷,強硬給她換上衣服,硬生生將她拽下來。
樓下,沈棠端坐在沙發上,看著眼前的江照雪,主動迎了上去。
她衣著得體,妝容精致,絲毫看不出來她比沈修銘大,舉手投足卻透露著一股似有若無的風情。
沈棠笑盈盈地看著江照雪,明明很溫柔,可江照雪卻覺得這溫柔之下,還結著冷霜。
“你好啊,照雪,早就聽說你跟我們家臭小子在一起的事了,但是太忙一直沒回來,今天終於有機會過來看看你。”
沈棠親熱地拉著她坐下。
“阿銘能認識你,真是他的福氣。”
“我這次回來的匆忙,就隻能先來你們這打擾幾天了。”
“怎麼能說打擾呢?你想住多久都可以,求之不得。”
說話時向來冷清自持的沈修銘卻忍不住紅了耳尖。
沈修銘攬著她的腰,可江照雪卻明顯感覺到,他的注意力從來不在她身上。
男人光灼灼地看著他眼前被他稱為小姑的女人。
為了親自招待沈棠,向來金尊玉貴的沈修銘親自幫她煮咖啡,
那模樣嫻熟的,仿佛早已經嘗試過成千上萬遍。
沈修銘平時是最討厭做這些雜事的,曾經江照雪順口讓他幫忙順帶一杯牛奶上來,就被他狠狠嗬斥。
嚴厲表明自己不喜歡伺候人。
可事實上,他不是不喜歡伺候人,他隻是喜歡伺候自己心愛的人。
沈修銘熱情地帶她參觀他的書房,酒窖,會客室。
沈棠想彈奏樂曲,他立刻上前,跟她四手聯彈了一曲又一曲。
沈棠想看電影,他就立刻打開家庭電影院,陪她看各種,他曾經覺得無病呻吟的愛情電影。
江照雪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隻覺得心像是被鈍刀反複切割,疼的無法呼吸。
在一起的這些年,她不是沒求過沈修銘陪他看電影,約會。
可男人總是一臉平和的拒絕,再毫不猶豫將她撲倒。
美其名曰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。
中途好幾次江照雪想要找借口離去,都被沈修銘冷厲的眼神嗬止。
聽著他們所謂的童年趣事,江照雪隻覺得心如刀絞。
在沈修銘給沈棠介紹拍賣會上新拍下來的畫作時,江照雪終於支撐不住。
眼前發黑,往前倒去。
江照雪伸手想要扶住一旁的欄杆,還沒碰到就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推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!”
江照雪從樓梯上滾落下來,眼前逐漸被紅色掩蓋。
徹底失去意識前,她看見沈棠一臉驚慌的被沈修銘攬在懷裏。
而推她下樓的男人此刻正一臉厭惡看著她。
......
不知過了多久,江照雪艱難睜開眼。
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白。
她試著移動身體,渾身卻像被車碾過一樣疼。
“醒了?”
一道冰冷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江照雪艱難轉過頭,看到沈修銘坐在病床旁的沙發上,雙腿交疊,眉頭微蹙。
看向她的眼中帶著不悅:
“你身體不舒服,為什麼不提前說?”
江照雪剛想開口解釋,就被沈修銘接下來的話徹底噎住:
“要不是我反應及時,剛剛摔下樓的人就是小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