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許久,她撥通了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電話。
怯生生開口:
“大哥,你帶我回家吧。”
電話那頭的男人欣喜若狂。
“太好了妹妹,哥哥現在就來接你,爸媽都很想你。”
生平頭一次感受到家人的關懷,江照雪忍不住哽咽:
“不要,不要現在過來,等我處理好,你再來接我,我們永遠不分開。”
這五年來被他拍下那些數以萬計的私密照,她必須全數拿回來銷毀幹淨。
絕不能為她和家族的未來帶來一絲威脅。
察覺到妹妹的異常 ,男人有些擔憂:
“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,你告訴大哥,我一定讓他付出代價!”
江照雪連忙否認:
“讓我自己來處理好不好?我會做個了斷的。”
那樣不堪的記憶,她不願意被她的親人知曉。
對麵隻是輕輕歎了口氣,道:
“好,兩周後我來接你,有什麼問題隨時聯係我。”
掛斷電話後她才發現,兩周之後他們就再無瓜葛了。
自她有記憶起,就過著連傭人都不如的生活。
她所謂的姐姐身體不好,每次生病。 那些人就會對她又打又罵,逼她喝下奇怪的符水。
從那之後姐姐會突然痊愈,而她則會大病一場。
從前她總是羨慕父母偏愛姐姐 ,現在也有自己的父母親人。
這個世界上,她也是有靠山的。
隱隱有不適感傳來,江照雪匆匆回了別墅,將自己清洗幹淨,強迫自己入眠。
很快便沉沉睡去。
睡意朦朧時感覺身上一涼,隨即一具火熱的軀體壓了上來。
像之前的無數次一樣。
火熱的分身擠進她腿間,隨即又掐著她的腰強勢闖入。
是沈修銘。
曾經江照雪以為他對她所求無度,是愛的表現。
可如今她才知道,沈修銘隻是思念過度犯了病,在她身上發泄罷了。
江照雪紅著眼眶用力將她推開。
沈修銘正漸入佳境,突然被人打斷,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悅:
“怎麼了?乖乖。”
江照雪啞著嗓子拒絕:
“不要,我生病了。” 江照雪縮起身體,將男人擠了出去。
男人關懷般的撫上她的額頭,本以為就此打住,男人卻勾起一抹壞笑,大力撩撥她的敏感點。
“沒關係,運動運動出出汗就好了 ,別怕,閉上眼哥哥來給你治病。”
曾經她天真以為,這一切都是男人愛他的表現。
現在男人的每一次觸碰都讓她覺得惡心 ,她依然十分抗拒的將他推開:
“不要,我想休息了......”
男人卻隻覺得她在欲擒故縱,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:
“別鬧了,讓哥哥好好舒服一下。”
江照雪終於忍不住,積壓的委屈傾瀉而出:
“我都說了我不舒服,你把我當什麼了?一個隨時可以用的泄欲工具嗎?”
沈修銘一頓,大手一攬將她摟進懷裏,為她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痕:
“傻瓜,想什麼呢?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愛在哪裏?性就在哪裏嗎?我要是不愛你,怎麼會每天拉著你做這些事情,哪怕中了藥也要飛回來跟你親熱。”
不得江照雪回應立刻用唇堵了上去。
男人霸道的壓在她身上。
眼見掙脫不開,江照雪整個人幾乎要被絕望吞噬。
她知道,她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。
就在她任命閉上眼,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時,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。
好事又被打攪,男人語氣不耐,惡狠狠開口:
“吵什麼?我不是說了嗎?這種時候不許打擾。”
卻聽到門外的管家說:
“少爺,姑小姐她回來了。”
男人臉色驟然一變。
聞言他立刻從江照雪身上抽離,模樣是江照雪從未見過的緊張和關切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?小姑她到哪了?我現在過去接她!”
在從管家口中得到答案後,沈修銘迅速將自己收拾整潔,衝了出去。
江照雪像一個被遺棄的擺件,草草丟在一旁。
心底隻剩一片荒涼。
也是,正主回來了,她這個替身自然得靠邊站。
沒關係的。
她暗暗告訴自己。
隻要將自己的照片拿回,她便跑得遠遠的,生死不複相見。
直到淩晨4點,沈修銘才回來。
他眉眼間絲毫沒有疲態,反而整個人神清氣爽,步伐輕快。
一把將江照雪從被子裏撈起。
完全沒有注意到江照雪滾燙的身體。
“乖乖,我小姑突然回來了,她知道我們倆在一起的事情,說想見見你,你快起來,我帶你見見她。”
說話時難得放鬆了語氣。
昨晚一折騰江照雪發起高燒,此刻燒得渾身迷糊。
頂著很重的鼻音拒絕:“下次吧,我不......”
沈修銘卻蹙起了眉頭,聲音裏全是不容拒絕的霸道:
“鬧什麼?小姑是長輩,她願意見你,你還裝腔拿調起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