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盡管已經拉黑周屹川以及他身邊所有人。
但我的手機還是熱鬧了許久。
忙完手頭上的事,我解除靜音。
忽略家裏人的數通未接來電。
徑直點開了陸旌的對話框。
入眼先是我那句‘下周領證,有空嗎?’。
下麵是他的回複:“我知道你從不拿這種事開玩笑,我會盡快了結手上的項目,爭取五天,不,三天內回國,等我!”
我回:“好,我等你。”
而後就下樓,驅車趕往寵物醫院。
到了地方,院方的人卻告知我貓被接走了。
“那是我的貓,你們怎麼能隨便讓人接走呢!”
醫生懵圈道:“周先生親自來接的,他不是梧桐的爸爸嗎?”
我啞然。
是的。
梧桐甚至是周屹川帶我來這家醫院選的貓。
這裏的工作人員都認識他,沒道理不讓接。
我轉身就往外跑。
把周屹川從黑名單放出來,撥出電話,快速開車拐上主路。
電話剛接通,我直入主題:“梧桐在郊區別墅那邊?”
對麵沉默了數秒,才道:“葉疏桐,你在家怎麼發脾氣我都可以縱著你,但群發退婚消息這種玩笑有點過了。”
“我沒有開玩笑!”握緊方向盤,我重複剛才的問題:“梧桐是不是在郊區別墅!”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我感覺周屹川呼吸急促了幾分。
莫名的不安剛浮上心頭。
他就開了口:“對,你先回來,我們談談,結婚邀請還要重新發一遍。”
說完對麵就直接切斷。
喬夏出現後,周屹川與我的通話總是這樣,他說完自己要說的就結束。
但無數個深夜,我都聽到他在陽台跟喬夏煲電話粥,用寵溺的語氣聊各種雞毛蒜皮的小事。
就好像時間隻有花在喬夏身上才不算浪費。
我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別墅。
剛進門,就看見喬夏躲在周屹川懷裏哭哭啼啼: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想喂它......”
我心口一空,大步上前:“梧桐呢?”
喬夏顫了一下,周屹川安撫地拍拍她背部。
而後才轉頭看我。
認識這麼久,這是我第一次從周屹川臉上看見欲言又止。
原本那點隱秘的不安驟然放大,我聲音都發抖:“回答我!梧桐呢?”
“它......死了。”
轟!像是什麼在腦中炸開。
尖銳的耳鳴過後,我懷疑自己聽錯了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它不小心吃了雞骨頭,噎到了,沒......”
咚!周屹川話音戛然而止。
我隨手從茶幾上抄起的玻璃製品,在他額角砸出悶響。
周屹川站起身,怒聲道:“葉疏桐,你發什麼瘋?那不過是隻寵物,死就死了!你至於嗎?”
淚水模糊了視線,我看不清眼前的男人。
梧桐是他跟我確定關係的定情禮物。
我們去店裏挑選時,別的小貓都聚在一起玩,隻有梧桐自己在角落。
我說不合群的小貓像極了我。
周屹川當即對院長道:“就這隻了。”
他給小貓取名梧桐,說有他在,葉疏桐和梧桐往後都不會孤獨,隻會享盡無邊幸福。
現在。
他說,死就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