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抬手抹掉眼淚。
我看見了垃圾桶裏的骨頭。
不給對麵兩人反應的機會。
我快速抓起,衝到喬夏跟前,鉗住她下巴就往她嘴裏塞。
毫無防備的喬夏太過驚懼,還真吞下去一塊。
當即就咳得涕泗橫流。
周屹川抓住我手腕拉開,剛要發脾氣,就被喬夏刺耳的咳聲拉回神思,隻得先彎腰去查看她的狀況。
給家庭醫生打了電話。
周屹川就開始朝我問責:“葉疏桐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?”
我拚命咬牙,還是控製不住情緒,揚聲道:“周屹川,她害死了我女兒!是誰惡毒啊?”
提及梧桐。
周屹川哽了一瞬,但很快就恢複神色:“夏夏沒養過貓,也不知道梧桐剛大病初愈,她不是故意的,大不了我再賠你一隻就是。”
這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。
我瞬間清醒。
也是,對周屹川而言,我跟梧桐都是可以隨意被取代的。
我怎麼還妄圖他有愧疚之心?
再抬眼,我語氣已經十分平靜:“梧桐在哪?”
周屹川眸光閃動:“你......”
我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,徑直打斷:“我問你梧桐在哪?”
“不知道,我讓張媽找地方埋了。”
我眼睛酸脹感更盛,轉身就走。
周屹川剛要追,被他身後的喬夏拽住了袖子:“阿川咳咳咳!我好......咳咳疼!”
男人的腳步瞬間止住。
唯一值得慶幸的是,張媽在這件事上並沒有聽周屹川吩咐。
在後院找到人。
她遞過來一個紙盒子:“我就知道太太會來接小貓,就先裝起來了。”
我抖著手伸過去,掀開看了一眼就立馬合上。
擦掉瘋狂湧出的淚水,我對張媽道:“別叫太太了,我跟周屹川已經沒關係。”
抱著盒子剛要離開,卻在車邊被周屹川攔住:“去哪?”
“跟你沒關係。”
“葉疏桐!”周屹川視線掃過盒子,氣勢瞬間降低:“好了,我知道你心情不好,隻是夏夏說她自小困苦,沒養過寵物,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讓我想起了青青,她臨終前也曾遺憾過沒能擁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小貓,我一時沒忍住,才把梧桐給夏夏,你......”
“周屹川,你真惡心!”
“你說......什麼?”
趁著他晃神的功夫,我一把推開人,上車離開。
從後視鏡中看了眼周屹川站在原地、略顯無措的身影,我內心再無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