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“你別太過分!”
霍予舟把安柔擋在身後,眼神警惕地瞪著我。
“小柔是過敏體質,你這樣會害死她!”
“你弟弟天生短命,怪不得別人。”
“她不喝可以,我們離婚。”
霍予舟毫不猶豫回道,“不可能,除非我死。”
我冷笑,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情深不渝呢。”
話音剛落,管家趕到。
他遞來一份離婚協議,我丟到霍予舟麵前。
霍予舟彎腰撿起,安柔眼神期待地看著他。
他掏出打火機,離婚協議化為一堆灰燼。
“你給我一張,我燒一張,我說了除非我死。”
安柔的眼裏閃過一絲嫉恨。
我向管家伸出手,一把手槍落入掌中。
“如果你都不想選,我還有第三個選項,那就是我一槍斃了她。”
我舉起手槍,對準安柔的額頭。
安柔眼含熱淚地抱住肚子,
“就算我能喝,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承受不了。”
她抓著霍予舟的手放到肚子上,
“予舟哥哥,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有個孩子。”
“可姐姐因為愛玩,把身子玩壞了。讓你一直抱有遺憾,現在我想為你彌補這個遺憾。”
我勾起嘴角,看安柔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死人。
“懷孕了正好,兩人一起上路,黃泉路上做個伴。”
我拇指向前一推,保險發出‘哢’的一聲輕響。
霍予舟瞬間轉身,一腳踢在我的手腕上。
槍“當啷”一聲掉落在地。
我的手腕以一個不自然的角度彎曲,迅速腫了起來。
“你自己做錯了事,還不許別人說。”
“不要總把錯都怪在別人身上,濫殺無辜!”
寒意從心口蔓延至全身,連呼吸都要停滯。
“我濫殺無辜?我這些年為你殺了那麼多人,有哪一個是無辜的!”
霍予舟的臉,在我的眼裏變得陌生。
“我的家人不無辜嗎?”
“你被仇家暗算,遭到欺辱,關我的家人什麼事。”
“他們什麼錯都沒有,卻被你殘忍殺害!”
“他們無辜,他們無辜啊。”
我笑得抬不起頭,眼淚大顆大顆落下。
“你知道我最後悔的是什麼嗎?那就是遇見了你,引狼入室!”
我曾經天真以為,愛可以抵擋一切。
我為他擋下仇家的幾百次暗殺,他為我挖掉自己一根肋骨,給我做鼻子。
即使麵對數百人的折辱,我還是拚著一口氣撐了下來。
靠著一把匕首,回到他的身邊。
因為我堅信,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,霍予舟都愛我如初。
他父母那猙獰的麵容,在我腦海浮現。
他父親說,
“當初是看在予舟的麵子上,才留你一命,你們林家的人怎麼配懷我霍家的骨血。”
後來,我死裏逃生,籌謀三年,終得機會報仇雪恨。
臨死前,他父親還是一臉勝券在握的樣子。
“一個被男人玩爛子宮的婊子,真以為予舟會對你死心塌地一輩子。等著吧,你遲早會被他拋棄。”
可他們死後,霍予舟還是對我發誓說此生隻愛我一人啊。
我讓管家遞來一份新的離婚協議,用沒受傷的左手艱難地簽下名字。
“簽字吧,你不簽我真的會殺了你無辜的小姑娘的。”
霍予舟還在遲疑,安柔卻尖聲道。
“我的...我的肚子好痛!”
他眼神一下慌了,搶過離婚協議快速簽下自己的名字。
“你別以為離婚就能擺脫掉我,你生是我的人,死也是我的鬼。”
“你最好不要後悔,別到時候跪著求我複婚。”
惡心!
再跟他牽扯上半點關係,都讓我惡心不已。
複婚?
複你媽的複。
我要讓你們倆,為傷害我弟弟的事,都付出代價!
霍予舟抱著安柔離開,安柔嬌柔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。
“予舟哥哥,什麼時候給我們的寶寶一個名分啊?”
霍予舟故意提高聲音,“下個星期,我們就舉辦婚禮。”
我摸了摸肚子,對一旁的管家道。
“幫我預約一場手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