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已經開始有了細微的變化,隻是程妄安對她不再細心周到,沒有發現,她自己更是當局者迷。
他將兩個女人放下後就開車揚長而去,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,林今夏乖巧的那副麵孔才徹底消失。
“江離歌,真是沒想到你命還挺好的,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蠢貨竟然攀上了黑道,我還真是有點佩服你了呢。”
她抱著臂膀陰陽怪氣,沒一會又陸續到了幾個車,上麵下來的人也全部都是熟麵孔。
“呦,這不是小傻子嗎?”
“還真是阿,昨個夏夏說她們在一起我還不信,我這手抖癢癢好多年了,現在可終於有機會鬆鬆了。”
江離歌本能的往後退,校園時期發生的所有她還曆曆在目。
她是轉校生,再加上不愛說話,做事獨來獨往,班級裏沒幾個人喜歡她。
考試發卷子或者傳閱什麼資料的時候都會略過她,再她鼓起勇氣去找那個小幫派要時:
“想要啊?可以,跪下磕頭喊我一聲奶奶,隨便拿去。”
她不肯,無奈之下去找了老師,她至今都記得她班主任當時的眼神。
帶著不屑和厭煩:
“她們是混了些,但不會主動招惹你,我的學生我還是了解的。”
“倒是你剛轉來沒多久,怎麼事情這麼多?你要是不得罪她們在先,怎麼會被人欺負?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,就知道打小報告,怪不得沒人喜歡你。”
江離歌回家以後旁敲側擊的把這些事告訴了母親,殊不知她也是跟老師一樣的說辭。
“凡事別總推卸責任,先問問自己有沒有毛病。”
從那以後,她開始妥協、麻木,因為沒人幫得了她,而她胳膊自是擰不過大腿的。
班裏不乏有幫她出頭的人,可都接二連三的被警告,時間長了,她成了全班公認可以隨便欺負的對象。
以林今夏為首的對她三天一小打,五天一大打,她身上沒有一處好地方。
江離歌的書本用具也全都被撕碎打翻,她幾次因為不重視早讀被趕出去。
男生更是在她的授意下常做出帶有性意味的手勢。
林今夏到處說她家裏是那種地方服務者出生,連她也一樣,十塊錢一次。
以至於一段時間內,她的電話被打爆,信息更是99+,全部都是同一句話:“還能再便宜點嗎?可長期包。”
...
江離歌被推搡了下,她從回憶中抽出身來。
“走吧,聽說你現在榜上了個有錢的大佬,還不請同學們消費?”
她們帶著她去了奢侈品店,從進去開始就不停的拿拿拿,有些連款式都不看就遞給櫃姐。
她們見過不少這些為了裝麵子拍視頻的人,委婉的提醒:
“請適度下單哦,這幾款包包凡事摸過了就會影響二次售賣,所以...”
“你放心吧,我們拿的這些全部要,你知道我姐妹是誰嗎?那可是程妄安的女朋友嗎?她會缺這點錢嗎?”
程妄安黑白兩道通知,他的名號無人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