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記得從前,江離歌喜歡看煙花,明明已經頒布了禁煙令,但他還是會想盡各種辦法,即使是有麻煩,也會叫她滿意。
她有一次高燒,程妄安更是三天三夜沒睡,一直都在床邊守著,等到她睜開眼睛,他才倒了下去。
江離歌曾問過他:“妄安,你會覺得我很無理取鬧嗎?”
程妄安伸出手刮了下她的鼻子,笑容寵溺,溫柔到能掐出水來:
“怎麼會呢?歌歌,我巴不得你和我鬧,我喜歡你和我鬧,我會永遠寵著你。”
...
當日的誓言言猶在耳,可現在,程妄安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站在了別人的那邊。
難道當真是生分了嗎?
她在醫院住了幾天就回去了,剛打開門,就看到沙發上的兩道身影。
隻見程妄安和林今夏坐在一起,身子挨的極近,女人餘光看到站在門口的她,故意假裝笑的直不起腰倒進男人的懷裏。
江離歌表情淡然:“林今夏,你越界了,他是有女朋友的。”
她突然出聲,程妄安與林今夏拉開了距離。
“離歌,我隻把他當哥哥的,兄妹之間還要計較那麼多嗎?”
“再說我沒有家人了,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親人就是妄安哥哥還有程媽媽了。”
程妄安神色不悅:“歌歌,你太敏感了。”
“我今天有事要忙,你們在家要安分守己,知道了嗎?”
男人若有似無的看了江離歌一眼,很明顯是在警告她。
“正好今天你們都在,還不快道歉。”
江離歌梗著脖子不肯,程妄安若有似無的摸了下手腕處的腕珠。
那裏麵裝著的是江父的骨灰,想當初男人重病,這是江離歌求來的偏方。
眼看著就要被碾碎,女人閉上眼睛輕聲道:“對不起,是我錯了。”
林今夏笑嘻嘻的,裝作很大度的樣子:“原諒你啦。”
繼而她非但沒有把江離歌說的話放在眼裏,還更加湊近了些,搖晃著男人的手臂:
“妄安哥哥,我想去看看我媽,順便去商場逛逛,你帶我一路好不好?”
程妄安嘴角帶笑,他從錢包裏掏出一張黑卡:
“沒密碼,隨便花,記得幫我帶一份祭禮,等我有時間就和你一起去祭奠阿姨。”
隨後他指著還站在一旁的江離歌:“叫歌歌陪著你一起,你們女孩子不是喜歡形影不離嗎,走吧。”
江離歌沒動,她是個不會出門的人,以前程妄安想帶著她去參加聚會都要使出渾身解數,可唯有一點,就是從不強求。
可剛剛男人說話的語氣動作,哪有一絲征求她意見的意思。
她愣神的時候,二人已經走到了門口,見她沒反應,齊刷刷回頭:
“歌歌,你在想什麼呢?我今天真的很忙,別耍脾氣,快過來。”
江離歌歎了口氣,看來今天,她是非去不可了。
她走在最後麵,看著眼前兩個人的背影。
林今夏一蹦一跳的時不時和程妄安說著什麼,這樣的神態和表達情感的動作,是她不會做的的。
“離歌,我喜歡看風景,我就坐前麵了,你不會介意的吧?”
江離歌還沒說話,程妄安笑著開口:
“她怎麼會,她連自己高興都不會表現,更別提這種高難度的情緒了。”
林今夏捂嘴偷笑,男人看似是調侃,但聽在江離歌耳朵裏,簡直諷刺的很。
他從不曾拿這件事揶揄過她,更別提是還有外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