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聽完我伸出手,緊緊捂住了胸口玉佩。
而我的反應,更加取悅了唐宇。
“不行!”
“你們不能動它!這是我妹妹的遺物!”
我的激烈反應,讓客廳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。
周靜蘭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。
“陳默,你別不識好歹。”
“大師說了,那塊玉佩吸收了你十年的晦氣,就是個不祥之物。“
”不毀掉它,會害了瑤瑤!”
“我不管!”我歇斯底裏喊道,“這是妹妹留下來唯一的念想!”
唐宇在一旁煽風點火。
“一個死人的東西罷了。”
“周姨願意給你五百萬,換塊破玉,明顯是你占大便宜了。”
他們以為,錢能解決一切。
巨大的悲痛和麵對巨款的掙紮,在我臉上交織上演。
我的嘴唇哆嗦著,雙手卻依舊死死地護著胸口。
周靜蘭見我還在猶豫,失去了耐心。
“陳默,你如果真的愛瑤瑤,就該為她著想。”
她站起身,向我逼近。
“而不是抱著一件不祥的遺物不放,你這是想害死她嗎?”
“我沒有!”我慌亂地解釋。
“那就把玉佩交出來!”她厲聲喝道。
“再給半小時考慮。”周靜蘭下了最後通牒,“如果你自己不交,那就隻能讓保鏢來幫你‘取’了。”
客廳裏的氣氛,降到了冰點。
我失魂落魄地被兩個保鏢“請”回了二樓的房間。
房門沒有關,他們就守在門口。
我癱坐在地上,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。
就在這時,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。
我抬起頭,看到了江瑤。
終於出現了。
她整個人看起來神清氣爽,容光煥發。
隻是在看到我時,臉上立刻布滿了毫不掩飾的厭惡。
好像多看我一眼,都臟了她的眼睛。
十年相伴,換來的就是這個。
她朝我走來,停在我麵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狼狽不堪的我。
“別再耍花樣了。”
“我媽和阿宇讓你做什麼,你就做。”
“別不識抬舉。”
說完她便徑直從我身邊走過,下了樓。
從頭到尾,沒有一句關心。
甚至沒有一句“謝謝”。
我的心,徹底死了。
半小時後。
我走出房間,手裏緊緊攥著那塊玉佩。
一步一步走下樓梯,來到周靜蘭麵前。
在所有人注視的目光中,我緩緩攤開了手掌。
那塊古樸的玉佩,靜靜地躺在我的手心。
我看著它,眼淚再次決堤。
“妹妹,對不起。”
我“萬般不舍”地交出了玉佩。
周靜蘭叫來保鏢接過去,好像那是什麼臟東西。
她們請來的那位“大師”也早已在客廳中央擺好了祭壇。
他穿著道袍,撚著胡須,裝模作樣打量著那塊玉佩。
“嗯,煞氣極重,怨念極深,留之必成大禍。”
周靜蘭和唐宇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我被勒令站在角落裏看著“淨化儀式”。
一個負責端茶的年輕保姆站在我旁邊,臉上帶著同情。
我用帶著濃重哭腔的聲音,像是自言自語。
“妹妹的玉佩沒了。”
“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。”
那個年輕保姆的手抖了一下。
祭壇上大師已經開始做法。
他將玉佩放在八卦盤中央,嘴裏念念有詞。
隨後拿出一把小刀對江瑤說:“小姐,請取一滴指尖血。”
江瑤皺了皺眉,但還是依言照做。
鮮紅的血液滴落在玉佩上。
大師解釋道:“以江小姐至陰命格之血鎮壓,再用三昧真火燒毀,方可永絕後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