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然後紅著眼眶看著他,接過了那張銀行卡。
我的聲音也帶著哭腔,每個字都說得那麼艱難。
“祝你們,幸福。”
說完,我轉身“狼狽”地跑進了夜色裏。
身後傳來他們得意的笑聲。
回到我那間狹小的出租屋。
我關上門,臉上的悲傷一秒褪去。
屋子正中央,擺著一個牌位。
我將那個唐宇用來羞辱的打火機,恭恭敬敬的放在了牌位前。
打火機上屬於江瑤用以鎮壓煞氣的純陽之氣,正源源不斷散發出來。
我對著牌位輕聲說。
“妹妹,這是她最後一份‘祭品’。”
“收下吧。”
第二天上午十點,我準時出現在江家老宅。
客廳裏江家的主要成員都在。
江瑤的母親周靜蘭坐在主位,唐宇挨著她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,帶著戒備和嫌惡。
“陳默,你來了。”
周靜蘭率先開口,臉上掛著假惺惺的笑。
“這十年辛苦你了,江家必定不會虧待你。”
她示意律師將一份文件推到我麵前。
“看看吧,這是我們擬定的協議。”
我目光落在白紙黑字上。
三百萬買斷。
協議規定,我必須永遠離開,不得對外提及與江家的任何關係,尤其是關於江瑤“命裏帶煞”的事。
周靜蘭端起茶杯,輕輕吹了口氣。
“這錢足夠你這種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。簽了它我們兩不相欠。”
唐宇在旁邊幫腔,語氣得意。
“做人要知足。江家給你這筆錢,已經是仁至義盡了。”
我看著她們虛偽的嘴臉,沒有去看那份協議,而是抬起頭,望向二樓。
那裏空無一人。
江瑤終究是沒下來。
下一秒我伸出手,抓起那份協議。
“撕拉——”
協議被我撕成了兩半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周靜蘭的臉色沉了下來。
“陳默,你這是什麼意思?嫌少?”
我沒有回答她,將撕碎的協議扔在地上,哭著嘶吼。
“不要錢!”
“我一分錢都不要!”
我帶著絕望的哭腔,身體不住地顫抖。
“我陪了她十年!我隻是愛她!現在她好了,有唐少了,我走就是了!為什麼還要用錢來羞辱我!”
我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裏。
周靜蘭和唐宇對視一眼,眼中的戒備放鬆了些許,取而代之的是輕蔑。
原來不過是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蠢貨!
周靜蘭開始假模假樣的勸解。
“傻孩子,感情的事不能勉強。你和瑤瑤不是一個世界的人。”
我哭得更厲害了。
“是我配不上她。我走!我馬上就走!”
我像是下定了決心。
“讓我回房間收拾東西,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。”
以退為進。
周靜蘭和唐宇再次交換了一個眼神。
她們正愁找不到借口,來搜查我的房間。
“好。”周靜蘭故作大方地同意了。“阿宇,你陪陳默上去吧。”
唐宇立馬起身,走到我身邊,假裝攙扶我,卻在我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。
“別耍花樣,江家最近請來了一位玄學大師。”
我身體一僵。
隻聽他繼續說。
“大師說過,為了徹底斬斷你和瑤瑤之間的因果,你在這裏用過的東西,都必須燒掉。”
他的聲音裏,充滿了惡意。
我猛地抬起頭看著他。
唐宇的笑容愈發得意。
“哦,對了,大師還特意提了一句。”
“特別是你一直貼身戴著的那塊玉佩,大師說那東西沾了你的晦氣,陰邪得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