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唐宇得意地走到我麵前炫耀。
“看見了嗎?陳默。”
“從今以後,你這種晦氣的人,再也無法影響瑤瑤了。”
我沒有理他,隻是死死地盯著祭壇上的玉佩。
江瑤的血,正在被玉佩緩緩吸收。
一切準備就緒!
就在大師拿起符紙,準備點火的瞬間。
“啪!”
客廳裏所有的燈全部熄滅了。
房間陷入一片黑暗,緊接著燈光開始瘋狂地閃爍。
陰冷的風,不知從何處吹來,吹得祭壇上的燭火瘋狂搖曳。
室內的溫度,驟然下降。
“啊!”
有人發出驚恐的尖叫。
“怎麼回事!”周靜蘭的聲音也帶上了顫音。
“邪祟!是邪祟被驚動了!”
那位大師的聲音,充滿了驚恐。
燈光再次亮起,卻是一種詭異的慘白色。
大師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指顫抖地指向我。
“是他!”
“是他身上的晦氣太重,驚動了邪祟!是他把不幹淨的東西引來了!”
所有充滿恐懼和憤怒的目光,都射向了我。
我站在那裏,身體“瑟瑟發抖”,臉色“煞白”。
“抓住他!”周靜蘭最先反應過來。
“大師!快想想辦法!”唐宇也嚇得臉色發白。
大師連滾帶爬地站起來,指著我說:“快!把他獻祭給邪祟,平息它的怒火!”
“保鏢!把他給我抓起來!”
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朝我衝了過來。
我“嚇”得連連後退,最後跌坐在地。
江瑤站在一旁,皺著眉看著我。
她的眼神裏,沒有同情,全是果然如此的厭惡。
絕境。
所有人都想讓我死。
就在兩個保鏢的手即將抓住我,淒厲的慘叫,打斷了這一切。
“啊——!”
發出慘叫的,是江瑤。
所有人都驚得停住了動作。
隻見江瑤臉色慘白如紙,雙眼圓瞪。
她伸出手指著空無一人的角落,驚恐大喊:
“你怎麼在這裏!”
江瑤的慘叫讓所有人都懵了。
那個裝神弄鬼的大師最先反應過來,他看到江瑤狀態不對,立刻把矛頭再次指向我。
“是他!是他帶來的鬼魂!”
“那個鬼魂上了江小姐的身!快!快把他趕出去!用桃木劍打他!”
周靜蘭和唐宇找到了主心骨,對保鏢怒喝:“還愣著幹什麼!把這個廢物給我打出去!”
保鏢們如夢初醒,再次朝我圍攏過來。
江瑤卻像是沒聽見他們的話,眼睛死死盯著那個角落,臉色慘白,渾身抖得像篩糠。
她忽然轉過頭,布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我。
“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?”
她咆哮著,一步步向我逼近,神情癲狂。
“讓她滾!讓她從我身體裏滾出去!”
她衝過來,似乎想抓住我的衣領。
我沒躲。
就在她靠近的瞬間,我甩開了那兩個準備抓我的保鏢,冷冷地看著她。
“江瑤,你是不是搞錯了?”
我的聲音不大,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客廳,壓過了所有的混亂。
“她不是來找我的。”
我迎著她瘋狂的目光繼續說。
“她是來找你的。”
說完,我不再理會她,轉身走向那個祭壇。
所有人都被我的舉動鎮住了,一時間竟沒人敢上前阻攔。
我走到祭壇前拿起玉佩。
上麵江瑤的鮮血,已經被吸收得一幹二淨。
玉佩通體溫潤,透著說不出的詭異。
我握著玉佩,轉身麵對著江家所有驚疑不定的人。
我開口了,聲音如同平地驚雷。
“十年了,你們隻知道她江瑤命裏帶煞,活不過二十八。”
我的目光掃過臉色劇變的周靜蘭,最後落在了江瑤慘白的臉上。
“那你們知不知道,為什麼?”
我舉起手中的玉佩,亮出我的第一張王牌。
“因為十年前,萬聖節的晚上,她開車撞死了一個女孩。”
“那個女孩,就是我妹妹。”
“轟!”
江瑤和周靜蘭臉上血色盡褪,眼神裏充滿了不可置信的驚恐。
這件事,他們以為早已用錢和權勢掩蓋得天衣無縫,永遠不會有人知道。
唐宇和其他親戚則是一臉震驚,顯然對此事毫不知情。
我看著他們精彩紛呈的表情,繼續拋出我的第二張王牌。
“我陪她十年,不是為了救她。”
我的聲音裏,帶著十年隱忍的恨意。
“我是遵從一位大師的指點,用她江瑤身上至陰的命格,來滋養我妹妹瀕臨破碎的殘魂。”
“為的,就是今天!”
我舉著玉佩,對著江瑤執行最終審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