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為了報恩,我給蔣奕洲做了五年替身。
他教我穿他白月光喜歡的裙子,彈她最愛的曲子,連微笑的弧度都要分毫不差。
“溫婉最喜歡香奈兒五號,以後你都用這個。”
“笑的時候唇角上揚3.厘米,不要多也不要少。”
在他的指令下,我活成另一個女人。
可是,我卻悄悄愛上了他。
愛他深夜歸來時為我整理裙擺的溫柔,愛他醉後呢喃我名字的錯覺。
哪怕我知道,他透過我,在看別人。
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,他冷冰冰地讓我“永遠消失”。
五年後我成了餐廳老板,他帶著即將訂婚的白月光偶來光顧。
對方笑著說:“奕洲,你有沒有發現,我們長得好像?”
我本以為,他會反駁,
畢竟,他以前最厭惡旁人提及這些。
但沒料到,這次他竟死死盯著我,
“嗯,是有些像。”
......
再見到蔣奕洲,是在五年後。
餐廳新推了一道分子料理,造型別致,但食材和工藝需要特別講解。
前廳服務生小跑過來,有些慌張。
“暖暖姐,7號桌的客人,想請店長親自介紹一下。”
我正對著賬目,聞言頭也沒抬。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
這家餐廳是我離開蔣奕洲後,用全部心血開起來的。
從選址到裝修,再到菜單的每一個字,都是我親力親為。
店不大,但口碑很好。
我理了理身上的職業套裙,掛上標準的服務微笑,走向7號桌。
越走近,心跳越不對勁。
那個背影,化成灰我都認得。
果然是他。
蔣奕洲對麵坐著一個女人,眉眼溫婉,氣質出眾,正含笑看著他。
我腳步頓了一瞬,隨即恢複如常。
他抬起頭,視線與我相撞。
蔣奕洲眼裏的錯愕一閃而過,然後,是深不見底的審視。
他身邊的女人也看了過來,臉上帶著一絲好奇。
我認得她。
在蔣奕洲的書房裏,我看過她上百張照片,模仿過她上千次微笑。
但我目不斜視,微微躬身。
“兩位晚上好,我是本店的店長蘇暖暖,很榮幸為二位介紹我們的新品——【深海遺夢】。”
我的聲音平穩,語速標準。
蔣奕洲沒說話,隻是看著我,眼神晦暗不明。
我強迫自己無視那道目光,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菜品上。
講解,微笑,展示。
一套流程走下來,完美得無可挑剔。
我說完結束語:“希望這道菜能給二位帶來獨特的用餐體驗,請慢用。”
正準備轉身。
溫婉突然開口了,聲音很輕柔。
“蘇店長,等一下。”
我停住腳步,回頭,依舊是禮貌的微笑。
“您好,請問還有什麼需要?”
溫婉的目光在我臉上打量,然後噗嗤一笑,對蔣奕洲說:
“奕洲,你覺不覺得,蘇店長和我長得好像呀?”
我的心,驟然一停。
隨即下意識地看向蔣奕洲,竟發現他的指尖在無意識收緊。
我靜靜等著他即將出口的,那句我聽了五年的嘲諷。
畢竟他曾不止一次,在別人無意中說我們相像時,臉色冰冷地打斷。
“她也配?”
那三個字,不止一次次紮得我體無完膚。
如今,溫婉本人坐在他對麵。
我以為,他會更加維護她,更加不屑於我。
可蔣奕洲隻是死死地盯著我。
半晌,吐出幾個字。
“嗯,是有些神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