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季硯深瞞著我的婚禮已經準備了半個多月,婚期也定在了兩天後。
許是覺得有愧於我,他提出接下來的兩天都會陪著我,做最後的告別。
“我和婉晴還有兩天就要結婚了。這兩天,我會盡量都陪著你。”
兩天,很巧。
正好和我聯姻的是同一天。
我眼眶通紅,淡淡的點了點頭。
從醫院回來那天,他親手給我做了頓飯,煲了雞湯。
拿到我麵前時,我鼻子一酸,眼淚蓄滿眼眶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親手為我下廚,沒想到卻在我的婚期之前。
他可能也知道我快要離開了吧。
這將是我們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。
剛坐下餐桌還未動筷,季硯深便接到一通電話。
我從電話裏聽到了蘇婉晴的聲音。
“硯深,陪我出來吃飯吧。”
我的心猛然咯噔一下。
季硯深看了我一眼,淡淡道:“婉晴,來家裏吃吧,我剛做好飯。”
對麵愕然:“你怎麼突然下廚了?”
季硯深支支吾吾說不出話。
“可我不想吃家裏的飯,我就想吃烤肉。”
季硯深為難的看了我一眼。
“好,那我陪你去吃。等我,我馬上過來接你。”
掛斷電話後,季硯深給我盛了碗湯。
“抱歉,黎兒,等我陪婉晴吃過飯再來陪你。”
還沒等我應答,他已經離開。
魏姨走到我身邊替我擦了擦桌上雞湯灑出來的水漬,安慰我道:“沒事的,小姐。吃頓飯很快就回來了。”
我含著淚點了點頭,顫抖著扒著麵前的飯。
淚水混雜到飯碗裏,這頓飯吃的很鹹很鹹。
終究還是摻雜著我五年的青春下了肚。
從早上到晚上,我都沒見到季硯深的身影。
我在房間收拾了一些衣服打包好,一起帶到聯姻的沈家。
沈家唯一的兒子沈竹鶴,沒有過感情史,甚至做起事來雷厲風行,手段殘忍。
無數人雖覬覦沈家的權利和地位,但都被沈竹鶴拒之門外。
我通過聯姻嫁到那裏,估計也是一個空殼婚姻吧。
不過也好過住在蘇家每天過著煎熬的日子。
第二天中午,蘇婉晴終於挽著季硯深的胳膊回到家裏。
他們身後跟著的管家手托一個巨大的人形支架,上麵套著一件滿是鑽石的婚紗。
是我定製的那件。
那年季硯深許諾娶我,我們一起去婚紗店定製的高級婚紗。
“蘇小姐,請問婚紗放在哪?”
蘇婉晴指著她的房間:“就放在三樓我的臥室吧。”
我手中的花瓶沒拿穩,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,碎片劃破了我的手掌心。
放在她的臥室?
可......這不是我定製的婚紗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