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和養兄偷嘗禁果的第五年,我懷孕了。
他又驚又喜,準備和爸媽攤牌。
可在求婚前一天,蘇家突然找到了真千金。
當天晚上,他狠狠地發泄著自己的欲望。
天微微亮時,才意猶未盡的坐在床頭。
“雖然我隻是你養兄,但我們總得為蘇家名譽著想。”
“但你放心,不管有沒有孩子,我都會一輩子疼你愛你。”
可打完胎第二天回家,季硯深卻突然和我生疏了起來。
“黎兒,你一直都是哥哥的好妹妹。
“哥哥要結婚了,你會祝福我的對吧?”
我流著淚顫抖,幾乎哭到昏厥。
他這才告訴我,真千金對他一見鐘情,父母也答應了這門婚事。
還往我手裏塞了張聯姻帖。
“至於她原本聯姻的事情......隻能由你來了。”
我握著薄薄的聯姻書,眼神呆滯的點了點頭。
......
麻藥勁剛過,小腹便傳來陣陣難以忍受的刺痛。
隻要季硯深那邊否定,為了蘇家的名聲,我不得不拋棄腹中的胎兒。
但是好在,他很愛我,答應一定會與我結婚。
回到蘇家本想偽裝成正常的樣子,可這毫無血色的臉還是出賣了我。
剛踏進大門,身後的管家和仆人便在身後竊竊私語。
“沒想到蘇家養了十幾年的孩子這麼不自愛,為了季硯深都打胎了。”
“幸虧不是真千金,要不然蘇家的臉都丟光了。”
“要不說還是蘇婉晴幸福,她一回家就要結婚,聽說彩禮價值千萬呐。”
“是啊!新郎竟然還是季硯深......可能他還是更愛婉晴吧。”
聽到這,我猛然頓住腳步,大腦一片空白。
季硯深?怎麼可能?
胸口壓抑的難受,轉身對上了魏姨的眼睛。
她是從小照顧到我長大的阿姨,待我極好。
魏姨一把扶住顫顫巍巍的我,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何必呢,黎兒。他若果真愛你,為何讓你苦苦等了五年呢?”
此時我再也忍不住,淚水瞬間決堤。
“這是真的嗎,魏姨?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?”
她皺著眉頭,深深地歎了一口氣。
雖沒有直接回答,但這比直接回答更讓我心痛。
連仆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卻沒有一點耳聞。
“為什麼整個蘇家就隻有我不知道?為什麼偏偏瞞著我呢?”
情緒崩潰導致本就身弱的我胳膊再也使不上勁,差點癱倒在了地上。
魏姨滿眼心疼。
本想扶著我回房間,可我性子執拗,硬要找他問個清楚。
“我要去找他,我一定要聽他親口告訴我為什麼。”
更讓我難過的是我本以為這五年的青春能有一個好的結果,沒想到卻就這樣付諸東流。
找到季硯深時,他弓著腰正在庫房貼著喜字。
庫房和雜物間全都被蘇婉晴的彩禮堆得滿滿當當,多的無法下腳。
這一路走來,沿路都是紅色的喜,唯獨我房間沒有。
我看著滿屋刺眼的囍字,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。
“季硯深,你不是說會和我結婚嗎?為什麼說話不算數!”
看到我來,他臉色一僵,不顧我的傷口,趕忙將我拉到一邊。
我的下體被他猛扯的有股撕裂的痛,感覺到有一股溫熱氣體流出。
我低頭一看,鮮血已經布滿大腿,緩緩流到地上。
季硯深見狀臉色慌張的抱起我,趕忙將我送往醫院。
到醫院時,我早已被疼痛折磨的暈了過去,臉上還殘留著未幹的淚痕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終於醒來。
季硯深坐在我的床邊,臉色惆悵。
見我醒來他一把將我抱住,親昵的蹭著我的頭發。
這讓我的心裏多了一絲溫暖的慰藉。
可他下一句話將我的所有希望全都撲滅。
“黎兒,你一直都是哥哥的好妹妹,對嗎?”
我有些震驚,猛地將他推開,聲音沙啞的嘶吼著。
“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,我懷了你的孩子啊!”
季硯深繃著臉,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。
仿佛在他麵前的不是跟了他五年的我,而是一個陌生人。
“這些事別讓婉晴知道,我怕她多心。”
“婉晴才是蘇家的真千金,所以很抱歉了,黎兒。”
季硯深說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。
我的心在此刻仿佛被撕的粉碎。
聽說我大出血住院,蘇婉晴帶著水果禮品前來看望我。
然而她見了我第一麵便往我手裏塞了張薄薄的紅紙。
“姐姐,你知道的。”
“季硯深哥哥跟我求婚了,聯姻的事情......隻能由你來了。”
翻開那張紅色的聯姻帖,我的名字牢牢寫在上麵,仿佛是被定下的一場死局。
我眼神呆滯的點了點頭。
還有兩天。
兩天後,我就要離開蘇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