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剛想開口,對上了季硯深帶著寒氣的眼眸。
他示意讓我閉嘴,不要說話。
我嘴唇不斷顫抖著,不知所措。
蘇婉晴上了樓之後,季硯深才拿出一個超大的白色塑料袋放在我的手中。
“賠給你的婚紗。”
他臉上的輕蔑和無所謂快要將我整個人都擊碎。
我摸著那件婚紗的料子,堅硬無比,甚至還有些喇手。
劣質的不能再劣質,像穿了無數玻璃纖維在身上,會刺痛,甚至會劃傷皮膚。
我手掌心的血沾到婚紗上,像極了雪地裏的一朵傲寒的梅花。
“為什麼把我們定製的婚紗送給別人?”
我含著淚質問。
“姐姐,什麼定製的婚紗?”
此時蘇婉晴剛好從樓梯上下來,疑惑問道。
情急之下,季硯深直接抬手甩了我一巴掌。
他怒吼道:“是看在婉晴的份上給你買了件,你別不知好歹。”
蘇婉晴走到我麵前看到我懷裏抱著的那件婚紗,上手摸了摸。
“嘶——這什麼東西呀?蚊帳嗎?好喇手。”
季硯深趕忙將蘇婉晴的手抽回。
“不要摸這種劣質的料子,小心劃傷你的手。”
原來他自己也知道這件婚紗劣質啊。
“我們走吧婉晴,蘇黎太無理取鬧,不用管她。”
季硯深眼神複雜的看向我。
“可是姐姐也該需要一件像樣的婚紗了啊,她也快要......”
蘇婉晴話還沒說完,就被季硯深匆匆拉走。
我紅著眼眶,抱著那件婚紗也上了樓。
隻剩幾個小時了,怕是沒辦法再去買新的婚紗,隻能穿這件湊合。
晚上,我睡得迷迷糊糊地,聽到門口吱呀一聲,一個黑影悄悄的潛了進來。
溫熱的呼吸打濕我的耳垂,一陣陣喘息聲在我耳邊回蕩。
季硯深的手上下摩挲著我的身體,我嫌惡的將他推開。
他坐在我床頭,不一會沉重的呼吸漸漸變得很輕。
“五年都過來了,怎麼就這一次不願意給我?”
他的語氣中帶著少有的不耐煩。
“你跟我隻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嗎?”
他沒說話,點燃了一支煙,火光在黑夜裏搖曳著。
煙霧嗆得我隻咳嗽,他才不滿的熄滅。
“可惜的是你不是蘇家的真千金。”
門被重重的關上。
我躺在床上,一夜無眠。
季硯深為了讓蘇婉晴多睡一會,接親時間定在了早上七點。
而我早上四點就起了床。
沈家的一串黑車從我家門口排到了巷子的最末尾。
我穿著那件劣質婚紗,轉頭最後看了看待了二十多年的蘇家,一言不發的上了車。
一夜沒睡的我眼神有些困倦,竟在開的很穩的婚車中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季硯深早晨剛起來時,朦朦朧朧聽到魏姨在哭。
“黎兒在蘇家待了這麼久,突然一去聯姻,我這個老媽子還不太習慣。”
他眉頭一皺。
聯姻?
什麼聯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