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江憶暖剛進江家的時候,臉上堆滿了小心翼翼。
為了討好江家人,她搶走了保姆的工作。
看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早餐,我微微蹙眉。
就連爸媽也滿臉不悅,立馬把保姆喊來。
江憶暖卻慌張阻止,她的手指不自然攪動著衣角。
“今天的早餐是我做的......”
許是看出大家眼中的糾結,她連忙去端米糊。
“對不起,是我任性了......”
可她卻笨手笨腳,滾燙的米糊撒了一手。
我驚呼一聲,“小心”兩個字剛到嘴邊,卻換來爸爸的一頓嗬斥。
“江憶慈,你都已經是江家大小姐了,為什麼還是容不下憶暖!”
“要不是你的叫聲嚇到了憶暖,她會受傷嗎!”
“現在就對憶暖道歉!否則你就滾出江家!”
江憶暖搖了搖燙到紅腫的手,局促為我辯解。
“和姐姐沒關係,都怪我不好......”
心口處似是被綿密的針紮般痛。
但我卻看到了她眼底的不懷好意。
傅宴許神色未變,隻是將我護在身後:“跟憶慈沒關係。”
說完後,他叮囑江憶暖一句。
“記得找家庭醫生看一下燙傷。”
這是江憶暖進江家後,傅宴許第一次關心她。
江憶暖眼神雀躍,連聲應好。
她盯著傅宴許看了許久,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愛慕。
心被狠狠刺痛,但我仍相信自己和傅宴許青梅竹馬的感情。
直到把他們捉奸在床,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。
從小被教育要有大家閨秀樣子的我歇斯底裏,拿起一旁的花瓶扔向他們。
傅宴許眼神滿是戾氣和厭惡,不忘將江憶暖護在身後。
年年急忙跑過來,嘟著嘴故作凶狠盯著我。
“你不許欺負姨姨,你這個壞女人!”
聽到聲音的爸媽也急匆匆趕來。
我滿臉淚水,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。
媽媽卻是鬆了口氣。
“太好了,我們的女兒和宴許在一起,這才是我最想看到的一幕。”
這一刻我才恍然,原來這一切是爸媽在背後推波助瀾。
為了給傅宴許和江憶暖的婚姻鋪路,他們當晚對外宣布江憶暖是真千金,並且將我這個假千金掃地出門。
消息一放出去,媒體爭相對我進行采訪。
他們將我堵在家門口,不給我逃避的機會。
我也破罐子破摔,把傅宴許出軌的消息大肆宣揚。
新聞放出去不到一個小時,熱搜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取而代之的,是我因盜竊被抓緊警局的新聞。
“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,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。”
“可那手鐲是媽媽送給我的傳家手鐲,媽媽知道你偷走後該多傷心啊。”
警局裏江憶暖哭的梨花帶雨,她的身旁還坐著傅宴許。
我慌忙向傅宴許解釋不是我做的。
可傅宴許眼神冷漠,連個眼神都不曾施舍給我。
我瞬間了然,這一切是他們聯手給我的教訓。
臨走前,傅宴許湊到我眼前。
“關你一段時間,你才能長記性。”
直到爸爸生日前夕,我才被放出來。
來接我的人是傅宴許,可他看我的眼神宛若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三天後的生日宴都是名門貴族,該怎麼做你心裏清楚。”
“如果你不再發瘋,我會勸說爸媽將你留在江家。”
許是見我不出聲,傅宴許的聲音滿是不耐。
“你聽到了嗎?江憶慈!”
原本蜷縮駝背的我卻在聽見名字的那刻,瞬間站得筆直。
聲音洪亮地喊了句:
“159號收到!”
傅宴許愣怔一瞬,不再言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