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回到江家,我收起曾經的肆意妄為。
他們要求我做什麼,我都一一照做。
甚至江憶暖說讓我給她擦鞋,我都照做不誤。
可怕的監獄生活將我的心性磨沒,我不能再被送進去。
江憶暖看出我的恐懼後,小動作不斷。
爸媽視若無睹,助長了江憶暖的恣意妄為。
她在我房間穿著我的睡裙,讓我給她和傅宴許送安全套。
甚至讓我收拾他們歡好後的房間,要求我手洗床單。
我不曾拒絕,坦然接受。
可我在手洗床單時,傅宴許卻來到洗衣房。
他輕歎一口氣,語氣寵溺。
“憶暖是任性了些,你再忍忍吧。”
“你想繼續留在江家,必須得聽她的。”
手下動作一頓,抬頭看向傅宴許。
這是從監獄出來後,第一次直視他的眼睛。
“傅宴許,我不想留在江家了。”
男人微微蹙眉。
“那你想要什麼?”
我輕輕放下手中的床單,輕輕回應道:
“我想要我們兩個,離婚。”
傅宴許臉色瞬變,眼底閃過我看不清的情愫。
可我也不想深究,我隻想要自由。
爸爸的生日宴如期舉行,表麵上我還是那個風光無限的江大小姐。
但我知道,一切都變了。
爸媽帶領江憶暖介紹給各大家族,給足了江憶暖排麵。
我一個人縮在角落,生怕被人看到。
昔日的好友都對我指指點點,說我是個冒牌貨。
他們無一例外,跑去恭維江憶暖。
這些我都坦然接受,隻為自己能趕緊離開。
當我在心裏慶祝自己要脫離苦海時,穿著西裝的年年撲進江憶暖的懷裏。
他語氣撒嬌,甜膩膩開口。
“媽媽,我好想你。”
我如遭雷擊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爸媽也趁機宣布,將年年過戶到江憶暖的名下。
“憶暖是個有愛心的孩子,不忍心讓年年受苦。”
“以後,年年就是憶暖的孩子了!”
心底的堅持瞬間崩塌,我再也無法淡定。
我不顧賓客異樣的眼光衝到他們麵前,發瘋般怒吼:
“不可能,年年是我的孩子!”
“江憶暖,你被你前夫打到不能生育,為什麼要搶我的孩子!”
大家神色各異,倒吸一口涼氣。
江家瞞下了江憶暖賣魚女的事實,也不曾公布她嫁給過一個老男人。
隻為讓江憶暖在京市成為第一名媛。
“江憶暖她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我的臉上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。
是我的丈夫傅宴許,親自動的手。
就連我的兒子,也緊緊抱著江憶暖,咬牙切齒的盯著我。
“你這個壞人,不要欺負我媽媽!”
這一次,我被傅宴許和小寶親自送進監獄。
理由還是偷竊,這一次是價值十萬的鑽石項鏈。
江憶暖買通獄警,讓獄友特殊照顧我。
在監獄裏待的一年,我身上的傷不曾痊愈過。
在這期間,傅宴許通過律師起訴離婚。
拿到離婚證的當天,他和江憶暖領了結婚證。
我的兒子,如願成了江憶暖的兒子。
宋晴的哽咽聲拉回我的思緒,不知何時她早已淚流滿麵。
“這群畜生!不知道真相的人都以為你真的偷了東西......”
我勾起嘴角,沒有否認。
江家是京市第一大家,沒有家族敢與之抗衡。
那天的真相,他們會爛在心底。
宋晴隨意抹了把淚水,咬牙切齒道:
“這些人太惡心了,等我有能力,我一定拆穿他們的真麵目!”
話音未落,一大一小的身影出現在我們麵前。
微醺的我蹙起眉頭,曾經的回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。
那張紙條,我好像知道是什麼了。